嗡——!!
空间荡漾,天地倾覆。
明明只是看起来很自然的一巴掌拍下,可这一刻,不仅空间在战栗,大道在扶摇,连来袭者都心神、大道被慑服。
动啊!!给我动……
不然会被打爆的。
这位准圣混元,活了亿万年都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
为何要来这凤麟洲,为何要招惹这么一位护法之人,为何直面如此一掌,他居然连躲都没办法躲。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倾盖而下。
然后,从道身法体追溯到无数的分身、化身、法身以及他我,都在破碎。
甚至是元灵真灵、大道法则,这一刻也在破碎。
彻彻底底的碾压!
无可抵挡,无从逃遁。
“我……我这是要死了……”
一阵青木木的木属之风刮过,这位连秦天面容都未曾看清楚的准圣混元,就彻底化为灰灰,随风去了。
死的理所当然,亡的毫无抵抗之力。
另一边。
伴随着几道五色灵光,又快又急的先后刷下,却被那位早有准备的准圣混元,借一件塔状的先天灵宝,给暂避了过去。
都不等孔宣再出手。
眼见同行好友,一息间,被秦天一巴掌给呼死了,顿时化作流光,就要远遁。
实在是太吓人了。
准圣混元都能一巴掌给拍死,甚至点滴元灵都不留的,如此神圣,谁敢招惹!
先跑为敬!
“还想走,老道我没招你惹你,无端端的居然敢欺我上门,接我一巴掌,能活在你,不能活也在你!”
秦天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远远拍下。
随着时空憾荡,先天大意涨幅,已然化作虹光飞遁的这位准圣,眨眼的功夫,又是一蓬灰灰,随风去了。
见此,孔宣都不由的一阵牙疼。
“世人都说,你这位弑圣大仙,杀准圣混元如屠猪狗。先前,我还是不太信的,可现在……”
不信都不行了。
秦天真的只是一巴掌拍过去,就将人给拍死了,这架势,太骇人了。
孔宣先前,也是远远的见过圣人出手的,隐约也就是如此伟力了。
“我这一巴掌,足有亿万年的火候,他承受不起,怪得谁来。”
真当,这一巴掌下去,秦天的耗费小么。
且不说加持此间的道意法则,都是十几道起的,就单说法力,也是三十万年起步的。
如此耗费,换做是龙渊之前,秦天哪怕是能为,也是极少为之的。
法力不是钱么!
炼化灵宝炼化灵根,领悟大道衍化神通,哪一样不需要足够的法力,更不用说祭御先天至宝了。
吃下了那些灵果、灵酿,修行所来的那些法力道行,真的都不够秦天招呼一身的宝贝用的。
也是如此。
哪怕是系统一再提及,什么分宝岩可抵押多少多少灵根、灵宝,秦天都没上过当。
实在是,他秦天不缺,也没那么多法力,来蕴养。
“你这火候之说,当真是要的!咦,那厮看来也想跑,要不要再给那厮一巴掌?”
孔宣此言,说的自然是三位准圣混元中仅剩的哪一位了。
这位去寻东华帝君的不快了,因此才保了一命。
“无缘无故的,老道我又不是暴虐之人,干嘛要对他出手?”
秦天还是拎得很清的,“若不是,这两个倒霉蛋,不问青红皂白,就寻上门来喊打喊杀,理会他们做甚。真的说起来,我与那天庭,可没半点好因果。”
不去祸祸天庭中的那些真君、神君、帝君,已经是秦天给面子了。
至于说,帮着东华帝君,绝了这位准圣混元的小命,秦天还犯不上,也没那兴趣。
“一是一,二是二,我就爱道友这样的脾性。”
“滚!要是你觉得春天到了,就去族中踅摸一位坤修去,老道我喜欢,也是绝丽仙子。”
“呸呸呸!道友是想多了。这厮跑的还真是快!莫不是,真的来自那血海冥河?”
孔宣后面这句,自然是说那位准圣混元的。
尤其是,见这位准圣混元遁走间一身的血光炸裂,如血海冥河一般遁迹虚空,孔宣更是忍不住摸了摸虎口。
这血光,是血魔解身遁空大法!
最擅此法者,莫过于修罗一族了,当然冥河这位修罗之主,就更不用说了。
此法,十成十的魔道之法,保命却又极为好用。
一遁之下,需耗费自家原血无数,却能无形间撕裂无数时空天地,堪称以等一的保命大术。
“和那血海冥河无干,不过这厮,怕是没少杀戮那血海修罗。”
比起孔宣来,秦天看到的更多一些,“此法,虽说魔意无穷,根底却是被篡改过。很有可能,是某人从某些阿修罗身上得了此法,又专门推衍过。”
世间大术神通亿万起。
在不同准圣、大罗手里,这些神通大术,也不禁如一。
只因,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到了大罗金仙一阶,规则之力、法则之力都已修行,诸般神通大术,自然也可推衍造化。准圣,就更不用说了。
“那位帝君,一直都在道谢。”
显然,这位东华帝君,也不是全心沉浸在炼化古椿大木之上,如今还有时间,给孔宣传音道谢。
不过,却没给秦天说道什么。
这也让孔宣不由的暗叹,秦天这般杀出来的威风,当真不作假,“重点,是托我和你道谢。看的出来,这位帝君好似很怕你。”
“怕我作甚,我又不是他爹!”
孔宣:……
秦天这话说的,让孔宣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接口了。
“……好似有人在窥测。”
索性,孔宣话锋一转,又看向了万里之外。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探路的原因,此时入了凤麟洲的一众太乙大罗、准圣混元,居然都驻身在古椿大木所在的万里之外,没有一人再敢近得所在。
万里之地,对于秦天与孔宣而言,真的是迈步就至。
不过如此远近,也足以表述,某些人保持距离的意愿了。
“一群胆小鬼。难不成,他们敢来杀人,我还能杀了他们不成。想成事,不冒点风险,又怎么成呢。”
“要不,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