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海誓山盟,因为她现在给不了;
不需要白头到老,因为她现在无法承诺;
不需要缔结连理,因为她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是啊,不就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亲热亲热吗?有什么好隐忍克制的呢?
性欲本身就是人欲之一,你情我愿的事情。
莫非她的初衷如此脆弱?她的信念如此不坚?
仅仅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睡了或者亲热亲热,便会被世俗的条条框框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束?
便会因此非他不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以上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归根究底,夜梦仙现在唯一的顾虑便是放纵以后,她便会想要独占他的所有而已,也就是想要的更多。
其实直到此时此刻,她也是想要独占他的。
可这是不对的。
她不能够停留在他的身边,便不能够想着霸占他的所有。
因此,夜梦仙便开始说服自己。
正因没有拥有过,所以才会执着放不下;
若是拥有过了,便不会执着,甚至不会想要独有了。
在这一吻之后,夜梦仙说服自己了。
她怔忡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炽热的轮廓,身体僵滞的瞬间,心底蛰伏的渴求却如藤蔓破土般疯长。
此刻的夜梦仙无比坚信,慕容轩的想法跟自己是一样的!
在短暂懵懂中整理好了思绪,调整好了心态。
原本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忽然从锦衾中伸出,攀上了他的脖颈和脊背。
理智重回身体后,夜梦仙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地回应。
眼眸明亮中又蒙上了迷离的薄雾,原本无力绵软的身躯,竟如灵蛇苏醒般蜿蜒攀附而上。
锦衾如融雪般滑落,单薄的里衣下,少女的曲线若隐若现,柔若无骨的婀娜仿佛挣脱了所有禁锢。
唇齿交缠的刹那,喉间那声哽咽便碎在两人炽烈纠缠的呼吸里,化作一缕颤音,湮没在烛火摇曳的昏黄光影中。
她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渴求都倾注于这瞬间的炽热,甘愿沉溺于这危险的欢愉。
慕容轩眉峰骤挑,眼底掠过错愕,自家木头姑娘忽然开窍了?
惊讶归惊讶,身体早已先于理智作出回应,铁臂如藤蔓般倏然收紧,将她整个嵌入怀中。
指尖隔着滑若流水的锦衾,沿着她腰肢的玲珑弧线蜿蜒而上,最终探入她脊背的沟壑深处。
那动作仿佛带着某种远古的韵律,如同拓印在兽骨上的图腾般原始而笃定,又似古琴弦被骤然拨动的震颤,在暧昧的暖光里,与怀中人如灵蛇苏醒般的律动悄然合拍。
他喉结滚动,胸腔中沉睡的兽欲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彻底唤醒,掌心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灼穿那层单薄的绫罗。
烛火在两人交叠的剪影里摇曳,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一抹惊诧,早已被更汹涌的欲望吞没,化作喉间一声低沉的喟叹,与怀中人破碎的喘息,一同湮灭在愈发纠缠的呼吸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