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似被徐春晖的大嗓门吓到了一般,半晌才笑了一下:“惨无人道的屠杀?我没有。”
一直没说话的言归迟突然开口:“那…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呢?”
马骏的眼神飘忽起来,似在回忆什么,口中呢喃:“我给他们上了最后一课。”
言归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用充满好奇的语调问:“我能知道课程的内容么?”
马骏轻轻点头:“解思睿小时候其实是很有绘画天赋的,可是他无法保持安静,总定不下心…分别八年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他也没有走小时候梦想的道路。”
“我受邀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并未向其隐瞒自己如今的境遇,他们笑我便罢了,怎可嬉笑侮辱名师经典?”
“做为他们曾经的老师,教出如此恶徒,自是心痛万分。”
“为师本分就是要根据他们都喜欢,教其研习技艺的…他们最后都学的很好。”
言归迟暗暗叹息:“可杀了他们,你也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马骏皱眉:“做为老师,我最终教会了他们,即便是他们喜欢的男欢女爱,也有它们独特的美丽。这就足够了。”
周鹏伸手敲了敲桌子:“好了,文艺时间结束,既然人是你杀的,那你就交代一下杀人的经过,另一个同谋,蓝彦和齐钟远的死亡真相,以及阿瑞斯的艺术家是不是你?”
马骏又不说话了。
显然他的倾诉欲是针对人的。
言归迟刚想开口,就见周鹏笑了一下,她立刻闭嘴。
“…困死了。”周鹏咕哝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和喷壶打开,快狠准的对着马骏的脸碰了两下。
他看了看瓶子里顶多还能用两三次的药水:“浪费就浪费吧。”
马骏打了个喷嚏,表情有点懵,似乎不明白周鹏这是在干什么。
同样不明所以的还有言归迟和徐春晖。
徐春晖几次欲言又止。
半分钟过去,周鹏突然问:“你是阿瑞斯的艺术家么?”
马骏摇头:“我不是。”
…周鹏更觉得药水用的亏了。
我真是困糊涂了…他嘀咕一声继续问:“20号晚上和你一起在别墅杀人的是谁?”
马骏继续摇头:“不认识,我去之前他就在那里了,我曾经的学生对他很不友好,还嘲笑他,可他是个非常有艺术才华的人,我们一起交谈了很久,他没有杀人,只是给了我许多建议。”
周鹏转头看向徐春晖:“虽然希望渺茫,以防万一徐队还是去外面盯着点吧。”
徐春晖明白他的意思,尽管这个艺术家没有动手,可从他能对马骏行凶的无动于衷,甚至给出意见这两点来看,这人恐怕就不简单。
他看了眼眼神发直的马骏,最终什么都没说,便站起身出了门。
周鹏:“蓝彦和齐钟远是你杀的么。”
马骏:“不是,不认识。”
周鹏:“李社长藏起来的那些仿真凶器匕首,是你换掉的么?”
马骏:“什么凶器?我不知道。”
周鹏和言归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凝重。
看来马骏也是某人手上的傀儡罢了。
言归迟:“你之后还有见过20号晚上,那个和你聊的很投机的人么?”
马骏反应了一会才回答:“没有。”
言归迟:“那…你们有留其他联系方式么?”
马骏:“没有。”
周鹏:“为什么要杀解思睿他们,只是为了教他们艺术?”
马骏空洞的眼神中流下泪水:“我的一生,我的名誉,我的女朋友,我的母亲,全是因为他们…”
“只因为我向解思睿他们的家长建议,让解思睿少出去玩,多练习绘画基础,平时也管的严格了些,他们就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报复我!”
“我没有抄袭,妈妈,我没有抄袭…”
马骏的母亲是个很有气质又爱读书的文艺女青年,父亲是个杀猪的,父母都不懂对方,不吵也不闹。
后来,父亲跟隔壁的寡妇抛家弃子跑了,马骏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但母亲把他培养的很好,守礼,尊老,本分,责任心强。
成名后,被迫收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当几个弟子,也收了几个穷苦有天份的孩子,一视同仁的教学。
做对了就夸,做错了就批评,在那个信息还不是那么不发达的年代,这很正常。
受眼界和认知的影响,自恃清高的马骏并不懂什么叫做创意版权、录音留证,以及草稿原初件的重要性。
可解思睿这个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小朋友懂,且又不被自己的老师设防,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证据。
马骏官司败诉,意志消沉,女朋友每天都来看他,却意外被人高空抛物砸死。
母亲因为他的事,突发脑淤血,从此半身不遂,无法继续在乡镇小学授课。
马骏一时无法接受,便想轻生。
他选择的轻生地点是华国最高的山峰。
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觉醒社团的成员,两人相见恨晚,约定一起去,然后…又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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