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形势紧迫,她们又不得不这么做,现在也只能先委屈委屈他们了。
苏玉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果断:
“想想办法,加快速度。”
“是!”
姜老应下,他的目光看向苏玉,带着几分试探,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王家庄……”
苏玉眸光微闪,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照旧。”
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不过..."
她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送给他们二人的东西,从下月起减三成。
如今家中艰难,他们也该...学着节俭些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让姜老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
思虑过后,姜老斟酌着开口:
“夫人,如此削减,怕是那二位会心生不满。”
“不满又能如何?如今这情况,谁都得跟着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商讨着,秋菊和阿大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饭。
饭后,姜老匆匆去安排各项事宜,苏玉则独坐屋中,眉头紧锁,思索着后续可能出现的状况。
安业镇,柳絮亭
夏日的风飘过朱红的门楣,檐下悬着的铜铃轻响,混着楼里隐约的丝竹声,衬得这烟花巷里的白日也带了几分旖旎。
“哎哟,赵爷家的贵客!快里边请,姑娘们可都盼着呢!”
聂婆子堆着满脸的笑,嗓音甜腻得能掐出蜜来。
一身绛紫绸衫,发髻上簪着鎏金步摇,随着她殷勤的迎客动作轻轻晃动。
来人是个精瘦汉子,约莫三十出头,一身靛青短打,腰间别着块乌木牌子,上头刻着“赵府”二字,显然是常来常往的熟客。
他大步跨进门槛,靴底沾着外头的灰尘,在擦得锃亮的木地板上留下几道刺眼的印子。
聂婆子眼角瞥见,心里暗骂,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笑得愈发殷勤。
一拍手,两个姑娘便从侧厅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
左边穿桃红衫子的翠儿挽住他的胳膊,右边着杏黄裙的莺儿贴靠在他肩头,两股甜腻的香粉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翠儿眼波流转,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莺儿则低低一笑,呵气如兰:“爷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那家丁喉结狠狠滚了滚,眼珠子黏在姑娘们衣襟间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心里火烧火燎的,可到底还记得正事。
强自定了定神,刚要开口,手却已经不听使唤地摸上了翠儿的腰肢,一路向上,在那软肉上摸了一把。
聂婆子将这些尽收眼底,笑得像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袖笼里的手指早掐算好了价码,嘴上却故作体贴:
“您放心,翠儿和莺儿最懂伺候人,保准让您舒坦……”
“妈妈,”
那家丁终于勉强拉回几分神志,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是有要事要与你说的。”
聂婆子笑容微滞,眼珠子一转,立刻挥了挥手。
翠儿和莺儿对视一眼,红唇微抿,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扭着纤细的腰肢,踩着碎步缓缓往后退去。
就在掌心的温软即将抽离的刹那,那名家丁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淫邪
粗糙如树皮的大手,五指如铁钳般隔着轻薄的衣衫,狠狠攥住翠儿胸前那浑圆饱满的玉峰。
粗糙的手掌甚至能感觉到云端的柔软。
"呀!"
这一下力道极重,翠儿猝不及防,一声娇呼,疼得眼眶顿时红了。
她咬着唇回头瞪了一眼,却见那家丁正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只见他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指。
待她们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聂婆子这才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将人引进了西厢房。
屋内点着檀香,烟雾缭绕。
那家丁大摇大摆地跨进厢房,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选中了正中央那张铺着锦缎坐褥的太师椅,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聂婆子亲自关上房门,又从描金漆盘中取出一只青花盖碗,斟茶时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
“贵客,这里没旁人了,您有什么要紧事,直说便是。”
随即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倾斜,身上散发着脂粉味。
“是不是赵老爷有什么吩咐?只要老婆子能办的,绝无二话。”
家丁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碗盖与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轻啜一口后,眯着眼睛问道:
"听说...你们与苏家有着生意往来?"
聂婆子闻言,身子猛地一僵,敏锐的她顿时察觉到情况不对,脸上却忙不迭地堆笑道:
“贵客说笑了,我们跟苏家哪有什么生意往来......只是偶尔会去苏家买些物资。”
“最好是这样,即使有,我劝你也最好断了。”
家丁也不点破,只是抬起头,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厢房,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们这亭里的姑娘,加上那些寻欢作乐的客人,每日的开销怕是不少吧!只要断了与苏家的交易,我们赵家可以全盘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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