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产生自我思想,每当有一个自我思想冒出来替自己觉得委屈觉得不公的时候就会有人去打压她们。
会有人告诉她。
你是一个女孩子,一出生你没有被溺死在尿桶里已经很幸运了。
你要偿还家里人对你的恩情,你要照顾你的弟弟,照顾你的哥哥,你要赚银子贴补家用。
有的母亲有的长辈,甚至会向你去诉说家里的委屈。
她们会告诉你,家里很穷,让你将就一些。但是在哥哥弟弟那里她们绝口不提家里不好过的事情,他们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管是吃穿、还是用度。
她们想看一本书都成了奢望。
她们知道自己不被人重视。
有的人已经麻木,而有的人产生了自我意识自我思想,她们也想勇敢一次为自己而活。
小芸深呼一口气,她就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女子嫁人夫家给的那些聘礼钱都是留给她们的兄弟的,或是被她们父母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们就像是个赚钱工具,从小养着,养到能干活的时候就干活,伺候一家老小。
到适龄年纪,或是家庭有需要的时候她们又会被随意的嫁出去。
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深渊里。
依旧是干着操劳家里的活。
在他们眼里,他们于她们来说有天大的恩情,就仿佛一出生没有因为是个女子被溺死她们就要用一辈子来偿还了似的。
可那并不能掩盖他们重男轻女的事实。
她们生而为女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是那些在那些女孩一出生就嫌弃她们,溺死她们掐死她们的人。
是他们心底里的偏见。
小芸知道,重男轻女是封建糟粕。
这都是那些书里告诉她的,都是她偷偷的从那本书里学习的知识。
那些知识灌输在她的脑海里。
于是养出一个又服从又麻木,偏偏又清醒又不愿意依附他人的刘小芸。
她不愿意依附他人,她想无拘无束。
所以她活得纠结活的拧巴。
她明明不想依附他人,却不得不在房檐下生活,去看她爹的脸色去讨好她爹,以此来换得不被拳打脚踢。
她明明想去外面看一看,想去挣钱。
但是因为原生家庭的拉扯,因为母亲的病,因为她不舍母亲,所以她不能走,更不能放任把母亲独自留在父亲身边。
她不能走也不敢走。
就犹如一只小雏鸟,生来就被剪掉了羽翼。
她也想飞去外面,看一看外面的生活。
可不能,她的翅膀不是用来飞的,而是用来保持平衡的。
只有她需要赚钱来补贴家用的时候才能去县城,或去镇子上待那么几日。
虽然劳累,但是她觉得在外面比在家里轻松许多。
在外面的几日时光对她而言,犹如蜜糖,让她得以喘息。
在那里,没有父亲的压迫,没有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没有干不完的活。
有的是她母亲,她母亲会对她好。
她们是母女,血脉相连,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在小芸的心里,母亲是她内心的柔软,是她这辈子最重要之人。所以她不舍离母亲太远。
远处树枝上的鸟儿叫了几声。
这事情还尚未结束。
“刘叔啊,你想给你女儿卖多少钱啊?”有个看着比小芸大十多岁的男人凑到刘老爹旁边打听。
他打小看着小芸长大,知道小芸最能干最听话了。
平时刘叔指使她干啥她都老实的去干,虽然说现在她有点不老实,但是他很相信自己的手段,到时候肯定能给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多个女人伺候他,他的小日子也能过得滋润点。
那个光棍在心里打着算盘珠子。
刘老爹皱了皱眉头。
同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去去去,边去,就你,穷的都没钱吃饭了,能娶得起媳妇儿?”刘老爹很鄙视这个常去他家蹭饭的光棍。
就他,打光棍这么多年了,喝酒的钱都快付不起了,能给他聘礼钱?
光棍看出来刘老爹看不上他,往后面退了几步,有些悻悻。
他还想着让刘老爹看他们一块喝酒,一块玩的情分,给他少要点聘礼呢。
“正好咱老少爷们也都在场,就俺妮儿,咱大家也都知道,那自小就很老实,可能干活了,强壮能生养,来来,有没有看上的,喜欢的,只要是出的钱俺满意,就让你带走。”刘老爹就像是把小芸当成了货物,说着货物的优点缺点,及价钱。
丝毫不顾及小芸的尊严。
刘老爹此言一出。
人群炸了锅。
男人们议论,女人们惊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这样的话不就是在卖女儿嘛?
小芸既生气,又想骂人。
小榕在旁边干着急,她看那些用猥琐表情,下流眼神打量小芸的人,她只恨刘叔凭什么把小芸当货物买卖。
刘叔跟她爹一样讨厌,都不把女子当人。
人群的最后面,之前姜叶几人在河边遇到过的春丫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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