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小林子管吃管住,咱们去不去吃他的白食啊?”
岳不群微笑道:“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我一直好生相敬,只是缘悭一面。福建莆田是南少林所在之地,自来便多武林高手。咱们便到洛阳、福建走一遭,如能结交到几位说得来的朋友,也就不虚此行了。”
众弟子听得师父答应去福建游玩,无不兴高采烈。有的开始讨论福建的风土人情,有的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岳灵珊看向易华伟,快走几步,走到易华伟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说:“二师哥,咱们要去福建啦!”
易华伟转头看向她,脸上也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幕,令狐冲一人黯然神伤,心里一阵酸涩。紧了紧手中的剑,低下头,转身走到一旁。他不想看到这一幕,可又无法逃避,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易华伟与岳灵珊走前面,他便一人在后面远远跟着。拖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
众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岳不群和宁中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人时不时地交谈几句。岳不群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势,偶尔还会停下来,指着远处的山峰,给弟子们讲解一番。
宁中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对丈夫的钦佩。
岳灵珊和易华伟走在中间,两人有说有笑。岳灵珊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让易华伟看;一会儿又跑到前面,采摘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回来递给易华伟。
易华伟总是微笑着接过,眼里满是宠溺。
令狐冲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与前面的人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岳灵珊身上,可每当岳灵珊和易华伟亲密互动时,又赶忙将目光移开。
数日后,华山派众人到了洛阳。
远远的,洛阳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便映入眼帘,在日光的映照下,透着岁月的沧桑与古朴。
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贩夫走卒、商贾旅人,络绎不绝。
华山派一行人走进城门,岳不群走在最前面,一袭青衫,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宁中则紧随其后,神色温婉,目光中透着几分好奇。众弟子们则是满脸兴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一行人在一家大客店投宿。店内伙计见来了这么一大群人,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招呼着众人。
岳不群安排好众人的房间,便让大家各自休息。
林平之跟岳不群请示了一下,便单身前往外祖父家去。
房间里,洗漱后,易华伟换了一身青色长衫,站在铜镜前,整理着衣领,动作利落。易华伟本身身形修长,穿上这青色长衫,更显得英气逼人。
正准备打理头发,门被轻轻敲响,扭头一看,只见岳灵珊站在门口。
岳灵珊换了一身翠绸缎子薄袄,袄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白色小,盘扣一颗一颗整齐地扣着,下面是浅绿缎裙,脸上薄施脂粉,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头青丝梳得油光乌亮,鬓边插着一朵珠。
“二师兄,我来帮你梳头吧!”
岳灵珊晃了晃手中银梳,走到易华伟身边。
“好啊,麻烦师妹了!”
易华伟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岳灵珊站在他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梳着头发。手指穿梭在易华伟的发丝间。
梳了一会,才发现易华伟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倒映在铜镜中的影像上。
“你看什么呢……”
岳灵珊给易华伟目光看得忸怩不安,微微低下头,脸颊更红了,小声道:
“二师兄,我这一身…还好吗。”
易华伟认真地点点头:“好看。”
岳灵珊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不群知是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客店相会,和宁中则对视一笑,当即双双迎了出去。宁中则跟在他身旁,面带微笑。心头一阵释然,想来,那天晚上的蒙面人是别人假扮的。人既然是假的,金刀自然也是假的。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站在门口,身形高大魁梧。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每转动一下,金胆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笑声爽朗,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嗡嗡作响:
“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思念,今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喜事。”
说着,王元霸大步向前,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那手上的力气颇大,显示出他深厚的内力。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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