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到这里,就听武安侯又怒的大吼一声:“她敢!她一个嫁过来的媳妇,还敢给你们苦头吃,我看她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你别怒,别怒,我说的这不都是没影的事儿么。况且,人家桑家姑娘脾性好的很,才不会让我们不好过……”
夫妻俩拉拉杂杂,武安侯夫人说一千道一万,总算是让武安侯把心底的戾气给压下了。
再说沈廷钧此时在宫中,他刚随太子从衍庆宫中出来。
宫道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等进了东宫,太子才取笑沈廷钧说:“你这心思,如今可越发难猜了。”
沈廷钧就道:“我的心思从来没有藏着掖着,一直都在台面上摆着。”
太子闻言摇头轻笑,笑过后又低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那桑家的姑娘到底有多好,能让你为他们桑家的事儿如此上心,甚至大过年的不惧风雪往外边跑。”这说的是探查矿源真假,为快点证实那矿源图的有用性,当然也是为了保密,太子年前亲自外出了半个月,而沈廷钧,他奔波劳碌从晋州而来,本该好好在家歇息歇息的。可为了这件事早点有个结果,他竟也主动请缨跟着跑去另一处矿脉。
这个尽心竭力的模样啊,很难说那桑家的女儿没有怼子渊下蛊的。
太子又问沈廷钧:“当真非那桑家姑娘不可?”
沈廷钧摸摸袖笼中的圣旨,眉眼间染了笑意,他说:“圣旨都请下来了,这事儿哪还有反悔的余地。殿下就别为此事打趣我了,咱们说些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