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
段珩拍了拍他的头,指着房顶道:“下次你娘再绑你的时候,你就跟她说房子要塌,塌了会压到傻蛋,知不知道?”
傻蛋抬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房顶,半晌,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不绑,傻蛋难受,房子要塌。”
话落,他又继续欢快的啃着他的兔肉。
段珩觉得自己难得的有爱心,便想将这爱心做到位。
他将傻蛋带上了山,叫来了他家一个仆从的八九岁小儿子,让他陪着傻蛋玩。
他叮嘱傻蛋不能乱跑,傻蛋果然乖乖听话,竟比那八九岁的孩子还乖巧。
段珩很满意他的表现,待中午将傻蛋带下山时,他特意等着李寡妇,说明他可以带傻蛋上山玩的事。
李寡妇听了很高兴,欣然同意。
自此,傻蛋每日跟着段珩上山,回家时都是开开心心的模样,再也没有对李寡妇哭过闹过,李寡妇心里很是感激段珩。
同时,她也对自己要替王霸做的事,再次有了退缩之意。
她一直嫉妒李氏,明明同是寡妇,却比她幸运太多,她怨恨上天残忍,也期望过上高人一等的富裕生活,更希望傻蛋能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但随着傻蛋日渐圆润精壮起来的身板,她常常觉得良心不安。
这种不安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心悸恶梦,不比村人对她的恶言恶行的攻击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