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客套话没必要多说。跟着来便是。”
马屁和好听的奉承话王烈肯定是爱听的。可看武大郎这模样,话都说不利索,那再好的话也得意境全无、
“好......好。”
不久后,士兵的安排下上了马车,坐在武大郎身边的一男子有些激动的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
“大郎!你可以啊!居然能够认识王公子!平日里倒也没见你说过啊。”
这人叫池二,家眷到来之前和武大郎住在一个宿舍,家眷来了以后也和他住在隔壁,平日里来往还算是密切,关系已经混的很熟了。
“哪有......哪有。俺也就是登记那天侥幸和王公子搭过两句话,谁知道王公子到了今天都能记着俺的贱名哩。”
“俺们那天到的时候可不是王公子负责登记的呢。一直听你们说见到了王公子,可把俺给羡慕坏了。幸亏,今天总算也是近距离见过一面王公子,回去见了俺婆娘,也能好好说说咯。”
说这话的是车厢角落里的另一大汉。他的话也引起了其中一些人的共鸣,大家借由王烈这个话题也是迅速打开了气氛。
至于王烈到底要带着他们去干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场并没有人在乎。
以这些糙汉子们简单的三观,这些天来所经历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生活,早就已经被他们视为了王烈给他们的买命钱。
就算王烈要让他们替他去死,在大部分人眼里,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很显然,王烈并没有这种想法。
马车最后是停在了杭州府塘栖县几十里外的一处田野前。田野不远处,依稀还能见着个村落。
“去,和这里的陈举人说一声,就说烈有公务来此,陈举人熟悉附近地形,请他来做个向导。”
翻身下马,王烈吩咐完士兵前去找这陈举人,眼见着另一架马车上的秦业、余庆和马平三人走了下来。
“扬武,你真打算这么做?”
秦业揉了揉老腰,快走两步到王烈身边问道。
“当然。今儿余同知和诸位同僚都来了,总不能真来赏个景就走吧?虽说这破地方也没什么景能赏的就是了。”
秦业见王烈的模样也不是自己能劝得动的,微微一叹气也就随他而去了。
等到陈举人接到通知赶来,一见这边的架势,当即心里打起了鼓。
本来他还在疑惑这王烈到这能有个什么公务。结果过来一看,好家伙,乌泱泱十几个穿着官服的,尤其经过王烈一介绍,什么知府、同知、卫指挥使,简直亮瞎了陈举人的一双狗眼。
“陈举人莫要拘谨。今儿找你来,也不过是做个向导而已。”
王烈说着,指了指四周广袤的田地。
“说来,陈举人可对朝廷开荒相关的规定有了解吗?”
“回王总兵,并没有。”
陈举人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了解。闲的没事干他去了解些这个干什么?是小妾不够烧还是舞女不够妖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王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四周的田野,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惋惜。
“陈举人,这圣贤书虽好,可别的学问也不能落下呀。你看,若是陈举人早就了解了相关规定,此刻又怎能放着这一片一片的荒地置之不管呢?”
“此事确是小人了解不周,让王总兵见......”
陈举人话说了一半才感觉有些不对,难以置信的猛地抬起头,望向王烈后有些破音的问道
“荒......荒......荒......荒地????”
揉揉眼睛,陈举人将其瞪大了四周望望,确认这里就是自己家的土地没错啊,什么时候成荒地了?
“陈举人莫要惊讶。其实烈见此也是难以置信的很呢。”
王烈笑容和善的拍了拍陈举人的肩膀,又看向四周说道
“你看,陈举人,这是一片多么好的土地啊。荒废多年无人居住,竟然还能跟有人一直在精心打理似的。如此宝地,陈举人却一直让其荒废,烈实在是心痛得很啊。”
“正好最近烈正筹备着出海讨倭,粮草一事一直都有些头疼。今日听闻这里有这般宝地,于是就来了。”
看到王烈这睁眼说瞎话的模样,陈举人要是再不知道这货就是来耍流氓的也白瞎活了这几十年。
“王总兵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片地,是我陈家从祖上就一直传下来的,说是荒地,未免有些不妥吧?”
“不是荒地?”
王烈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余庆问道
“余同知,那来之前你怎么和我说是荒地?难不成余同知你明知这里是陈举人家里的地,平日里又与陈举人有了嫌隙这才公报私仇不成?”
“王总兵这可就误会下官了呀。”余庆看起来也是个演技派,那委屈的模样就好似真的受身上背了多大冤案似的,从身边小吏手中接过一份公文。
“您看,这是前年丈量天下时我杭州府统计出来的土地。面前这一千亩的土地确是没有登记在册,怎么能不是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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