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准翁婿不在么在乎即将到来的婚礼,可有人却是非常在乎。
秦业家中后院,秦可卿的闺房中,容貌倾城的少女正坐在银镜前,任由宫中特意派来的嬷嬷为其梳妆打扮。
既然开平帝都明摆着要掺和婚礼了,自然不可能只是送一些东西就完事,其余的细节之类肯定也是要做到位。
毕竟现在给王烈的面子越多,能够抵消的王烈功劳也就越多。开平帝还是能算得过来这些账的。至于坊间官场传言的关于那些王烈备受圣恩的言论,开平帝压根都懒得管。
“秦姑娘,这套妆容您看如何?”终于,嬷嬷停下了忙碌的双手,站到秦可卿身旁问道。
“辛苦嬷嬷。嬷嬷不嫌弃可卿拖累了您这样的好手艺就好。”
“秦姑娘太客气了。如你这般的可人儿,老奴所做的也只能是锦上添花罢了。”
嬷嬷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和秦可卿确认无误以后定下了这套为婚时妆容,便告辞回宫。
“姑娘,这银镜照得可真清楚呀。以往的那些铜镜,可真的是一点都比不上呢。”
见嬷嬷走了,秦可卿的丫鬟瑞珠进来以后说道。
“去去去,王公子又不是没有遣人给你们送过,何须到我这里来蹭?”秦可卿脸上带着笑意,话虽然这样说着,可身子却是微微一侧,任由丫鬟在镜子前臭美,眼神中那叫一个宠溺。
“王公子送的那面镜子哪里有小姐这里的这般大呀?”瑞珠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嘴上兀自说道:“王公子可真是有心了呢。否则平白耽误小姐这几年的时光......”
“瑞珠!”瑞珠话没说完,秦可卿面色一肃,语气也严厉了起来:“王公子肯不弃,就已经是很大的幸事了。这门亲事,本就是我高攀了王公子,莫要再说这种话!”
不提在杭州时从秦业和杭州府那些大家闺秀们刻意的接触中得到的那些消息,单单是刚才宫中嬷嬷嘴里的自称,秦可卿心里岂会没数?
她可不觉得以秦家的势力,能够让宫中派出这位不管是从气质还是来时的阵仗都能看得出来在宫中地位不低的嬷嬷给她梳妆,甚至肯在她面前自称老奴。
唯一的解释可不就是沾了那素未蒙面的未婚夫的光?
“是,姑娘,瑞珠知错了。”
“你啊。”看着瑞珠诚信认错的模样,秦可卿也不忍再继续板着脸,用手指指瑞珠的小脸。
“和宝珠也叮嘱一声,等到陪着我嫁到了王家,不可再有这等想法。能够嫁给王公子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儿,我就已经知足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要陪嫁的命运,但从秦可卿嘴里说出来,瑞珠一下就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此前在杭州,秦可卿和当地的一些千金有所联系,她瑞珠当然也借此认识了不少陪嫁丫鬟,知晓这陪嫁丫鬟是要在姑娘不行的时候作为预备役顶上去的。
可姑娘从小到大对她和宝珠这么好,她们难道还能去和姑娘抢男人不成?即便姑娘顶不住......那也不行呀!
但......如果那王公子用强又该怎么办?
“瑞珠?你这是怎么了?”秦可卿疑惑地看着脸色突然羞红的瑞珠,不明白这小丫鬟脑袋里想得都是些什么。
“啊?姑娘,没......没怎么,没事没事。”瑞珠回过神,对上了秦可卿清澈的眼眸,连忙低下头,努力平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回答道。
盯着瑞珠看了看,秦可卿最后还是没看出瑞珠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懒得在意。
“诶呀,王公子要是真的对我用强,到底是从了,还是不从呢......”
......
良辰吉日很快便到来。婚礼中的一应繁琐流程在这里不再过多赘述,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在婚礼的第二天,宫中的太监带来了封秦可卿为从四品诰命的旨意。
“娘子今后,可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了呢。”
接过旨意,王烈凑到秦可卿耳朵旁吹了口气后低声调笑道。
“诶呀!夫君,离得这么近......不好吧。”秦可卿顿时耳根羞红,连忙往旁边闪了几步意图离开王烈的掌控。
由于大婚当晚王烈玩的实在是有些花,导致现在秦可卿一被王烈靠近,下意识地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种种羞人的一幕。
“怎么不好,这是在家里,又没有外人不是?”往前赶了几步,王烈舔舔嘴唇。
讲实话,即便因为见过林黛玉又与薛宝钗相处多日,可昨天晚上用玉如意挑开盖头看到这张小脸时,王烈仍然被惊艳到了。
林黛玉和薛宝钗即便再美,毕竟在见他的时候也没有精心上过妆容,且没有婚服的加成。秦可卿两者兼备,自然毫无意外被王烈这个实打实在思想上憋了二十来年的老色批好一顿折腾。
即便是现在秦可卿卸下了妆容,王烈仍然食髓知味,对秦可卿的热情那可是一点都没消退。
“娘子,要不......咱们先回房?昨天晚上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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