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江志英把弟弟江志康的意思说贾仁慈听。
贾仁慈冷笑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个舅子把算盘打到了亲姐夫头上。
“去给他说,让他出二十万,给他两个门面和一层住房。”贾仁慈对妻子江志英道。
”这?”
江志英面露难色。
“快去!”贾仁慈大喝一声。
江志英一个哆嗦,赶紧又向弟弟江志康家里走去。
到了弟弟家里,姐姐支支吾吾的把贾仁慈的意思说给了弟弟。
江志康脸一下变了,这是狮子大张口嘛!
等于姐夫余下的两个门面加两层楼房,就是平白无故白捡。
“姐夫还真下得嘴,连亲舅子都坑,弟弟我好歹跑了几十年江湖,难道连这点账都算不清?”
江志英暴跳如雷,指着姐姐江志英数落。
江志英并不傻,一路上她也盘算明白了,丈夫开这个价并不过份。
她冷笑一声,对弟弟江志康道:
“你姐夫就怎么坑你了?这房子是黄金地段,就跟镶了金边似的,年年升值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房子建好后可以开馆子做生意,你姐夫这太平镇,那就是一块响当当的活招牌,有了这块招牌,镇上的大小事儿可都绕不开这房子。”
“除了镇上招待上级领导,还有那镇上的三级干部会、党员冬训会、党代会、人代会、计划生育会等等。”
“一年到头得开多少次,每次一搞就是几十桌。这客人像流水一样来,钱就跟那决堤的洪水,滚滚流入,根本停不下来。”
“当然这些经营之事,你姐夫肯定不方便露面,当时候还不是便宜了你,你当个老板,难道不是威风八面?”
江志康听完姐姐的话,沉默了好一阵。
姐姐的话不差,姐姐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到时候开酒店开餐馆,一切大小事情都是自己亲手操办,除了工资和奖金,年底还能坐着分红。
“行吧,你回去给姐夫说,我吃点亏,同意了。”
贾仁慈还真没看走眼,舅子江志康的确是经营的一把好手。
十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风里来雨里去,让江志康练就了一套赚钱的绝招:
脸笑嘴甜动作快,价格公道卫生好。
这个舅子贼精,眼睛就跟装了雷达似的,六路都能看清。
耳朵也跟顺风耳一样,八方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再加上有贾仁慈在背后撑腰壮胆拉生意,醉仙楼的生意就跟那熊熊烈火,越做越火。
路子也越走越宽,就像一条康庄大道,一眼望不到头。
江志康办事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对事儿更是一丝不苟。
再忙再累,他都盯着会计、出纳,把一笔一笔把账目搞得清清楚楚。
然后到了月底,恭恭敬敬地向贾仁慈报账。
这个舅子的精明能干,姐夫贾仁慈万分满意。
到年底分红时,贾仁慈总是大手一挥,把三五几千的零头痛痛快快地让给这个舅子。
他心里非常明白,每年分得的十几万红利,实际上都是江志康辛辛苦苦赚来的。
他自己呢,不过是在背后扯一下棚子、扎一下墙子,起个辅助作用罢了。
……
醉仙楼的一楼是大厅,一进去,豁然开朗。
大厅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六张土漆圆桌,那土漆的颜色红得发亮。
配套的椅子是乳白色的背靠椅,坐上去软软的,很是舒服。
大厅里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数张屏风,一律的翡翠色。
仿佛把春天的绿意都搬进了大厅。
屏风上分别有春秋秋冬、梅兰竹菊的精美图案点缀其上,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根据顾客的需要,这些屏风随时都可以组合成相对独立的空间。
地板铺的是猪血水磨石,经过精心打磨,光亮洁净,都能照出人的影子。
屋顶上吊着淡黄色梅花形吊灯,灯光柔和,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还有苹果绿转叶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带来丝丝凉意。
壁子上是乳白色弯臂莲花灯,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朦胧的光。
天花板是铝合金框的莲叶图案石膏板,呈银灰色,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银色的荷叶海洋。
整个大厅,从桌椅到屏风,从地板到天花板,搭配得相得益彰。
给人一种柔和温馨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
醉仙楼的二楼是雅座包房,共有八个,每个包房的名字都取得极有韵味。
分别以牡丹、玫瑰、菊花、腊梅、芙蓉、茉莉、百合、惠兰命名。
每个包厢都有一位专属的妙龄小姐候着,这八位小姐愉八种花名为名,气质也相近。
比如牡丹邱满月,长着一张红彤彤的圆脸,就像熟透的苹果。
再配上一身大红衣裳,整个人看着喜气洋洋,明艳动人,真像那盛开的牡丹,富贵大气。
比如那百合,肌肤洁白如玉,仿佛能透光,又配上一身雪白衣裳,整个人就像一朵纯洁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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