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几天,一直没有时间修行吐纳,到了半夜子时,我离开营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静坐吐纳。虽然这鬼地方的天地之力古怪的很,但修行本就是水磨石的慢功夫,积少成多,总也聊胜于无。
我将全部注意力都沉浸于心,进入物我两忘之境,身体、神魂开始自然的沟通天地。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神魂一阵恍惚,我发现我已经不再身处荒野,而是来到了一座类似于古代的城市之中。我四下看了看,发觉身边到处都是人,身边男女老少都有,有的身着麻衣,有的干脆裹着兽皮。所有人的手都被捆着,绑在了一根长绳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身着麻衣、一双粗壮的手臂,手上满手的老茧。我可以确定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
幻境?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我可能落入了某种幻境。
一阵叽哩哇啦,类似于俄语的唱诵声传入耳中。我抬头寻声望去,只见在我面前有一座十几米高的祭坛。祭坛上有一群身着华丽,头戴各种各样面具的祭司,围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青铜大鼎,一边唱诵一边舞蹈。
这种听上去像俄语的语言。不正是之前在村里听到的,被马教授认为是古殷之语的那种语言吗?就在这时,唱诵和舞蹈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青铜大顶前,依着最华丽的那个祭司,高声喊了几句什么。我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随着他的语音落下,我身边的人开始哭嚎挣扎。
与此同时,一群手持兵刃,看上去像是士兵的人,也朝我们走了过来。这些人面无表情,根本不管众人的嚎哭和挣扎,推搡着我们,牵着绳子来到了祭坛前一处地上铺着石板的平坦广场。
祭台下围绕着广场,站着很多衣着普通的人。之前他们跟着台上的祭司一起唱诵、膜拜,想必这些就是古殷的普通百姓。如今看到我们这群人被一串一串的牵往广场,他们顿时开始发出兴奋的叫声,那感觉很像是纪录片里那些非洲部落庆祝时的叫声。
我亲眼看着一串十几个人被拉被迁到广场,然后就有身着祭祀服饰的人手持青铜短剑走过去,一个一个割开他们的喉咙。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仿佛是做过无数次。
受害人的脖子几乎被割断。殷红的鲜血喷射而出,他们满脸惊恐的用双手捂住伤口,试图减缓血液的流出。可惜根本无济于事。巨量的失血很快让他们的身体瘫软在地,他们张大嘴想要呼吸,想要求救。但脖颈被割断,他们既吸不到一口空气,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在身体的不断抽搐中死去。
广场的石板地面很快就沁满了殷红的血水,但士兵仍旧一串一串的拉人,然后祭祀一个个的割喉。最后在被人一串一串的把尸体拖走。
很快就轮到了我。并不十分锋利的青铜短剑,从我咽喉割过的时候确实感觉有些疼。但很快疼痛感,就被强烈的窒息感,以及快速大量失血的眩晕所取代。我也本能的伸出双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这样做的效果更加糟糕。大量的血液顺着被割开的气管,回灌到肺中。我想咳嗽,但是却根本无法咳出气管及肺部的积血。很快我就感觉无法呼吸,那是一种被溺毙的感觉。
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我死了,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并没有消失。我的尸体被人拖到一处院落,在这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人间地狱?几十个青壮男女在这个不大的院落里忙碌着。他们有的从尸体上扒下衣物或者兽皮、然后有人来把尸体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接着有人用刀斧将尸体分割成块儿。在院落的一个草棚下。垒着长长的一排灶火十几个人将处理好的尸体,或煮、或烤、或细细的剁成肉馅儿上锅蒸。
我被扒干净衣服,然后被人清洗好,放到一个大石台上。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手持刀斧在我身上又捏又拍,然后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接着他用斧子将我从头顶到胯下劈成了两半。然后用炒热的粗盐在我身上反复的揉搓,里里外外全都搓了一遍。整个过程中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疼痛,无论是刀斧劈的撕裂之痛,还是被热盐揉搓的刺痛。巨大的痛苦,甚至让我的神魂几乎崩溃。最后健壮的男人让两个人用绳子拴住我的脚踝,将被劈成两半的我挂在了一根长杆上。这根长杆上已经挂上了几个,跟我一样被劈成两半的人。随后他们在我们的身下点燃了枯枝树叶,开始熏制。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农村过年之前宰猪熏腊肉的过程。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内,我每天就这样被挂在长竿上。每隔几天他们都会再次熏制,在这个过程中,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渐渐的脱水,身体的肌肉和皮肤正在变得又干又硬。直到有一天我被人从长杆上摘下,然后剁成大块儿扔到鼎里,我的意识和感觉才终于停止。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是同样的清静,身边又是挤满了男女老少。身边的人换了,台上的祭祀也不是之前的人,我自己则换成了一个女童。还是同样被割喉杀害,然后被送去扒干净衣服清洗好。不过这一次我没有被做成腊肉,而是被切成稀稀的小块放在火上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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