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冬夜,寒风凛冽,北风呼啸。
景阳镇兵马总管云天彪,在得知青云山贼寇攻打沂州城的消息后,当即便传令点兵,带着本部五千兵马,连夜赶路,前来救援。
五千景阳镇军马,举着火把,马不停蹄,一路狂奔,不到两个时辰,便赶到沂州城外。
正直深夜,沂州城墙上静悄悄的,不见灯火。
云天彪心中一沉,传令大军就地驻扎休整。
只是未等派出探马前去打探敌情,便听见四周喊杀声大起,黑暗里似是有万千军马冲杀过来。
云天彪急忙喝令标下指挥、防御、团练、提辖,列阵迎敌。
五千大军,匆匆忙忙摆开阵势,等待厮杀。
四周虽时有喊杀声冲天,却始终不见有军马前来冲阵,云天彪大怒,拍马上前,高声喝道:“无胆鼠辈,可敢出来一战?”
旷野寂寂,那喊杀声忽地止了,再无半点声息。
云天彪不敢放松警惕,怕贼人夜里偷袭,仍然喝令手下军马列阵戒备。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仍是不见贼人出现,云天彪便再次下令,安营扎寨,就地休整。
待五千大军纷纷放下刀兵,准备吃些干粮,喝点清水,补充体力休息之时,那喊杀声又忽地冲天而起,其中还夹杂着锣鼓之声。
云天彪急忙喝令手下将官,上马备战。
等到阵列重新摆开,那喊杀声又骤然消失。
云天彪心知这是贼人的疲兵之计,但却无可奈何,没有良策应对,只能小声吩咐,大军分做三股,轮流休息。
过了小半个时辰,喊杀声再起,云天彪催促手下将官,将士卒赶了起来,重新摆开阵势。
只是,如此又等了片刻,直到那喊杀声消失不闻,也没有敌人袭来。
五千官军,此时心力交瘁,不顾将领呵斥,纷纷瘫坐在地上喝水、吃干粮休息。
云天彪怒不可遏,将儿子云龙,手下两位团练使谢德、娄熊,叫到身前,吩咐道:“贼人狡诈,恐要劫营,你三人万万不可怠慢。”
谢徳道:“总管,敌情不明,不如暂且退兵,待到天明,再行进兵。”
娄熊也劝道:“这些贼人甚是狡诈,使用疲军之计,我等手下弟兄,未得休整,恐无余力上马厮杀。”
云龙则是道:“爹,不如我率一千人马,到城下叫阵?”
云天彪见手下将官,如此怯懦,心中不喜,但这伙贼人确实狡诈,打破沂州城,竟然龟缩在城中不出来,与寻常山野草寇,一击便逃遁,完全不同。
“暂且后撤五里……”云天彪刚想退兵,忽然一个惨叫声响起,营地之中如同炸锅一般,惊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
五千军马,手拿刀兵,不知所措。
“炸营了?”云天彪忐忑不已。
为将者,最怕黑夜炸营。
由不得半点犹豫,云天彪提着偃月刀,在马上呼喊,意图控制军马。
只是,这五千大军,此刻受到惊吓,全然没了秩序。
黑夜里,大地震动,似是有一支精兵杀至。
借着火光,云天彪终是看见一队马军,自黑暗中席卷而来,冲进阵列之中。
那队马军,皆是衣甲齐备,手持长枪、长刀,如海浪翻涌,掀翻大片官军。
云天彪匆忙喝令手下列阵迎敌,只是这五千疲劳官军,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马军给凿穿。
云龙大叫道:“爹,冲出去再说。”
云天彪无奈,只好收拢身边人马,带着云龙,往边缘处冲杀。
黑夜里,不知有多少敌军袭杀,云天彪一柄偃月刀,接连砍翻数个敌兵,眼瞅着就要脱离战场,冷不防一个使枪的敌将,斜刺里冲了过来,拦住去路。
“云天彪,你往哪里逃?”这员大将,掌中长枪挥动,与云天彪缠斗在一起。
二人错马交兵,眨眼间斗了十个回合。
云天彪心中焦急,一心想要脱身,却被这人缠住,当下使出浑身解数,要将此人斩于马下。
只是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似是儿子云龙被人挑于马下,云天彪怒火攻心,忘记手下五千大军,只顾着迎战眼前敌将。
黑夜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哀嚎声、求饶声。
张正道此次派出林冲、狄雷、吕方、狄云、崔豪、姚顺、刘广等七员大将,率领三千马军,在城外迎敌。
待云天彪五千军马赶到之后,便用疲兵之计,令景阳镇官军不得休息,而后趁着黑暗,杀入其中。
三千马军,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敢战之兵,在七员猛将的率领下,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官军队伍凿穿冲散。
此刻,林冲与云天彪对阵,一个是精力充沛,气息绵长,一个是长途奔袭,没有经过休整,三十回合之后,二人便已分出胜负。
云天彪一个不留神,肩头上挨了一枪,鲜血迸裂,湿透衣甲。
卖了一个破绽,云天彪拨马便走。
林冲拍马追去,却被溃兵阻拦住,只得放弃追击,指挥手下弟兄,击杀官军。
黑暗里,五千官军溃败,漫山遍野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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