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良国一众最优秀医者的操作下,纪蓝辛心口的匕首被拔出,拔刀没有要她的命,却使她陷入昏迷,没有人说得准她何时能醒。
这期间,秦慕甫一直守在她身旁。
将情深义重演绎的淋漓尽致。
霍纯环抱双臂靠在门口,看着寝殿内呆坐着的秦慕甫,连连摇头。
这时,晏安走了进来。
“殿下还在发呆?”
“可不是,呆坐几个时辰了!我从前怎么没发现,阿甫对纪蓝辛如此上心?”
“霍小少爷,衡王殿下强娶衡王妃那年,您不是见过殿下成日醉酒吗?”
“醉酒归醉酒,那时候的他恨皇上,恨皇后娘娘,恨秦慕苏,至少心是鲜活的,不像现在这般丢了魂儿似的,一副生无可恋、随时要去了的样子!”
晏安一脸便秘之色,“霍小少爷,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本少爷说话,还要挑你爱听的说?”
“属下的意思是,您就不能去劝慰劝慰殿下吗?”
“大冰山会听劝?我可不去!谁爱去谁去!”霍纯拒绝三连,看了看碍眼的晏安,“你不在前面看着,来这里作甚?”
“属下来通知殿下,冥凌来了。”
霍纯忍不住吐槽,“冥凌来了?身为衡王府侍卫长,连自家王妃都看管不住,他来这里作什么?来要人?”
“衡王妃是衡王府的当家主母,岂能用看管一词?”
冥凌边说边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纪蓝辛的贴身婢女西香。
霍纯干咳两声,站直了身子,“冥护卫前来,是为了接衡王妃?”
“据卑职所知,衡王妃昏迷未醒,此时不宜挪动。”
霍纯瘪瘪嘴,正要再说什么,秦慕甫走了出来。
不若方才的失魂落魄,此时的秦慕甫眸中有光!
“她还好吗?”秦慕甫迫不及待地问。
冥凌沉默了一瞬,才道:“衡王府里一切都好,璟王殿下不必挂怀。”
秦慕甫沉默下来。
冥凌该知道他问的是谁,可冥凌不愿透露分毫。
“璟王殿下,卑职今日前来,是送西香过来照看衡王妃的,待王妃病情好转,卑职再来接王妃回府。”
“合着你们把璟王府当医馆了呗?”
“还要多谢霍小少爷妙手回春,这个人情,衡王府记下了。”
霍纯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你这人情?我这都是为了阿甫!”
“不论如何,终究是霍小少爷救下了衡王妃。”
“话说,衡王妃为了阿甫当街自戕,你们家衡王殿下不生气吗?”
自家正妻为了兄弟自杀,怎么着也得是一出年度大戏啊!
然而,冥凌却道:“衡王殿下待王妃很好,不会生王妃的气。”
“……”
霍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冥凌继续不紧不慢道:“璟王殿下,衡王妃一时失态,给璟王殿下造成诸多困扰,还望璟王殿下多多包涵。”
一句失态,便要揭过纪蓝辛当街自杀,阻止秦慕甫娶亲之事!
只要衡王不追究,衡王妃的过激行为便不值一提,这场轰动京城的大事,便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衡王妃活着,将她继续囚禁在衡王府便是;衡王妃若死了,衡王府为她办一场丧事。
谁都不会受到影响,包括秦慕甫的亲事。
纪蓝辛的命,在此刻显得尤为不值钱!
纪蓝辛连续昏迷了两日仍不见醒,纪相一家急了,宫里也急了。
纳兰皇后命人送了名贵草药和大量补品,传话说定要全力救治纪蓝辛。
倒是秦慕甫沉得住气,成日逗留在寝殿守着纪蓝辛,前来探病之人都交给了霍纯来接待。
此时,秦慕甫正坐在小厅的暖榻上,翻看边疆密函。
羌国失了北疆六州,国内局势动荡,此前他负责的西部边疆战线,近日不断有密函传来,形势不稳,怕是又要打仗了……
正想着,手边多了一盏茶,秦慕甫刚想去端,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女子!
秦慕甫抬眸,发觉面前站着的,竟是穿着宫装的冉锦瑶。
“锦瑶见过璟王殿下。”
冉锦瑶见秦慕甫认出自己,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
秦慕甫剑眉轻蹙,“你怎么在这里?”
“锦瑶是随宫里的嬷嬷一同来的。”
秦慕甫眉头蹙得更深。
她既然能来到吉沐阁的寝殿,想必是得了母后授意的。
“锦瑶不请自来,是有一句话想劝一劝殿下。”
见秦慕甫不说话,冉锦瑶大着胆子又道:
“锦瑶来之前,听说了璟王殿下与衡王妃的一些往事,锦瑶虽然佩服衡王妃的勇气,但并不认同她的做法,她若当真在乎殿下,理应为殿下着想,不该当街自戕,闹得满城风雨,将殿下陷于不忠不孝的境地。”
秦慕甫闻言饶有兴致,“不忠不孝?”
“不错!殿下因她而中断与言姑娘的亲事,是为不忠,因她而忤逆皇后娘娘,是为不孝。”
“若是本王没记错,你曾告诉本王,大婚那日上花轿的,并非言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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