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么?”齐媗不太好意思地搓搓手。
“大多身患疑难杂症之人都会讳疾忌医,公主放心,我会谨言慎行的。”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齐媗念叨着,“言大夫,皇兄说你医术高明,本公主信你,你帮本公主瞧瞧,易珩那是什么病,有没有方法医治。”
“是,公主请放心。”
言萝月随齐媗去见秦慕甫,她也在赌。
距离那次见面已过了一日,这期间他并未向齐媗捅破她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会揭穿她?
齐媗带她去看病,是得了秦慕甫同意的,既然他同意,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排斥她为他治病?
说实话,再见秦慕甫,言萝月心里有些乱。
他是秦慕甫,却没有秦慕甫的记忆,他对言萝月而言是心中所爱,可言萝月对她而言,却是陌生人。
言萝月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对他。
秦慕甫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祥云纹锦袍,头发半束半披,戴着一顶白玉头冠,安静地站在廊下欣赏兰花。
恰似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齐媗微笑着走上前。
“易珩,你在看什么?”
变成易珩的秦慕甫并未抬眸,继续盯着脚边的兰花,“那只蝶贪恋花香,却忘了如今是寒冬,为片刻香甜搭上性命,值得吗?”
齐媗头皮一麻,她自幼舞刀弄枪,对女子该有的那些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也不会文人的附庸风雅,根本不知如何接他的话。
只好硬着头皮低头找了找,“有蝶吗?在哪呢?”
言萝月却是接话说:“冬日也未必就是凶险的,它既然能在冬日出现,必是有能存活的理由,不是吗?”
易珩抬眸,目光幽深地看向言萝月,言萝月淡然回望。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