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统么,挂机中的它更听不到了。
唯独一颗橙色的,如同宝石般的心形漂浮在空中。
-
姐姐这个称呼,他是故意的。
拉长的尾音,撒娇的语调,他也是故意的。
当这两者结合,她对自己的纵容会无限放大.
他喜欢,他喜欢看她无可奈何却又宠溺的模样。
可除此之外,姐姐还有别的含义吗?
他抓了一个人类,在对方与自己普及之后,他的眉心不由皱起。
瞥了眼瑟瑟发抖的人类,轻舔了下唇角,在对方恐惧的神色下,魇梦离开了。
看在他回答自己问题的份上,就不吃掉他好了。
又是夜。
汀岛寐坐在铜镜前梳着自己的长发,十年的时间,她原本及肩的发已经过腰了。
在这落后的时代,洗漱不太方便的汀岛寐不是没想过剪掉。
但是么,被魇梦阻止了。
他倒是十分喜欢她的一头长发,时不时就握在掌心把玩。
梳完头发,刚把木梳放下,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侧的魇梦。
“回来了啊。”汀岛寐看了他一眼。
天一黑,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唔。”魇梦应了声。
“我刚才去抓了个人类,让他给我普及了一下姐姐这个称呼的含义。”
汀岛寐的手一僵,通过铜镜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脸色发白。
想到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使无辜的人死亡,她的脸更加苍白啦。
没有得到回应的魇梦歪了歪头,似是想到什么后,他轻轻的啊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吃掉他哦,毕竟他老老实实回答了我的疑问,我是应该感谢他的。”
魇梦的话让汀岛寐微微松了口气。
她挤出一抹笑看向魇梦,问道:“那你现在知道啦?”
魇梦皱了下眉。
抿着唇上前,没什么肉又病态白的手揉了把她的脸。
不开心道:“不想笑就不要笑。”
“没有。”汀岛寐摇摇头,握住魇梦的手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
魇梦一直都知道的,虽然汀岛寐从未对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类生出怜悯之心,但她…始终都是人类。
她并不想看见那些残忍的一幕,可因为他,也从未移开过视线。
被注入鬼之血虽是那位大人的一时兴起,但是啊,他是觉得非常非常荣幸的。
他很满意自己身为鬼的身份。
就,有时候在静下来的时候也会觉得可惜。
他在想,如果他还是人类的话,遇见同样是人类的汀岛寐,他们是不是就真的能永远相守在一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年后,也能挽着对方的手看着路边风景。
再到百年后,埋入同一个墓穴…
“魇梦,魇梦。”
汀岛寐的声音唤醒了失神的魇梦。
“怎么了?”魇梦眨眼。
“你还没回答我呢,现在知道了姐姐这个称呼的含义了吗?”汀岛寐笑着问道,她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短短几分钟足以。
“知道了啊,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聊这些哦。”魇梦勾起汀岛寐的一缕黑发,缓缓的在食指上打着圈。
“啊,会打结的。”汀岛寐没问他为什么,只是不满的瞪着他的手。
“会吗?”魇梦抬眼,食指微动,那一缕黑发柔顺的落下。
“…”
看着魇梦那挑起的眉头,汀岛寐动了动唇没讲话。
转过身,自暴自弃的任由魇梦去折腾自己的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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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梦啊,他不想和汀岛寐以姐弟相称。
家人的感觉虽然也很好,但他想要的更多呢。
亲近,细吻,再是肌肤相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
就好比今日吧,汀岛寐舒舒服服的在泡脚。
正在发呆的魇梦大概真的是太无聊了,他蹲在了木桶边,伸出手。
汀岛寐瞬间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速度之快竟是让魇梦都没有反应过来。
魇梦眨了下眼,望着缩在床上的汀岛寐。
“你干嘛?”汀岛寐抱着自己的小腿,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没有。”魇梦轻轻摇头。
“只是想触碰一下。”
“…”
汀岛寐无语,脚是没办法继续泡下去了。
也是从今天开始,她往床上放了两床被子。
魇梦站在床边,不解的歪着头。
“睡吧!”汀岛寐也没有说为什么,钻进属于自己的那床被窝,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汀岛寐是舒服了,而魇梦拎起另外一床被子看了看。
啪的一声,把被子扔了出去。
“…”
汀岛寐看着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你又干嘛!”她抓着仅剩的一床被子,生气的问道。
“我不喜欢它隔着我们。”魇梦无辜的回答。
很好。
汀岛寐磨牙。
第二日。
汀岛寐睁开眼,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把像是树袋熊的魇梦扒开,疲倦的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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