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遍地尸体,他们连忙将双脚上的绳子解开,逃离了这个地方。
一直等人散去,云华才从树后走出。
倒地的贼匪已经没有活口了,那些侍卫下手的动作利落,并且招招致命,根本就没有花里胡哨的多余招式。
来之前就知晓这是一个不太太平的世界,现在亲眼所见她发现原来人类之间也会有这样的厮杀。
初来异世,云华原本还有些忧愁要如何找到鬼舞辻无惨。
但是好巧不巧,落地的第一个位置便碰见了那人。
目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唔,是叫产屋敷无惨吧。
云华其实根本就没有要如同系统所想,让所谓的剧情都回到正轨,因为在她看来不管是人是鬼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都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所以她何必横插一脚。
但是想要这个世界不毁灭,想要一脸小可怜的系统活着,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比如说,让这个世界一开始就是无鬼的世界。
只是初来乍到,她倒是不知道要如何靠近那人了。
先是小小的试了试自己的神力,虽然还有但实在有些过于薄弱,她甚至想不出这点神力到底有什么作用。
抬手轻轻一划,面前的一排大树切割整齐的倒下。
云华微微一愣。
哎呀,倒是比她想的要有威力一些。
另一边。
求医失败的产屋敷无惨浑身戾气,回到屋中躺下后,侍从正在关门的声音惹得他不悦睁眼,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看死物一般看着侍从。
“对不起,无惨少爷。”侍从扶着门的手一僵,瞬间下跪。
产屋敷冷冷的看着侍从,想到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还需要对方,他将心底的郁气压下,恹然的垂下眼眸道。
“再找,再找医术强大的人,如果还是这样的废物,你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是!”侍从仿若是捡回了一条性命,连忙退下。
屋内只剩下产屋敷无惨独自躺着。
他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握紧又张开。
反复数次,他讥讽的扯了扯唇。
虚弱、无力,等待死亡的感觉。
喉咙处传来痒意,他捂住唇咳嗽了数声。
剧烈的咳嗽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难受,他苍白的脸因咳嗽泛出了丝丝微红,看着仿若是多了些许血色,可实际上肺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恨不得就此毁灭世界。
只是这个世界肯定是毁灭不了的,只有他在苟延残喘的。
又过了数日,在产屋敷家族停留的医生带来了新研究的药品。
产屋敷无惨坐在床上,看着医生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皱眉。
他开口问道:“喝完这碗药会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医生摇摇头。
他所有研制出来的药品都是尝试,毕竟产屋敷无惨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会更加严重了。
见产屋敷无惨没有喝下,医生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无惨少爷,只有吃药才能延续您的寿命。”
药可能无法让产屋敷无惨痊愈,但对他的身体肯定是有好处的,毕竟都是些名贵的药材。
“知道了。”产屋敷无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将汤药一饮而尽。
药还是热的,甚至是有些烫到了他的食道。
他面无表情的将汤药还给医生,习惯性的放下狠话,“下次再研制出无用的药,我便杀掉你。”
医生将碗接过,面露无奈。
从什么时候开始,产屋敷无惨每次喝完药后都会对他放出这样的狠话。
随着医生的离去,产屋敷无惨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他的双眼依然是死死的盯着门口。
此刻外面的天色明媚,清风偶尔也能掀过他的发丝,本是让人舒适的好天气,可是他却是越来越难受。
每次吃完医生的药都会有很难熬的数日,等这数日熬过去后他的气色便会好上不少。
也是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家中的那个庸医还是有一点点的用处的。
这次的药效起了作用后,产屋敷无惨又能下床活动了。
他面色苍白的立于院中,缓缓的抬起手轻触树叶。
一个用力,叶子便被他扯了下来。
他垂下眼眸,看着指尖捻着的叶子。
就连一棵树木都有着这样生机,而他却要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健康了片刻之后便又躺回那张让他生厌的床上。
产屋敷无惨越想浑身的戾气便越重,正在他要开口让下人将这些碍眼的树木一一砍去时,侍从先是有些急促的小跑而来。
“无惨少爷,家主有请。”
目前产屋敷家的当家家主是产屋敷无惨的大伯,以往大伯虽是对他病恹恹的模样不喜,但该有的体面还是给予了。
因此,产屋敷无惨虽然父母双亡,但在产屋敷家的日子还算好过。
原以为大伯只是让他一人前往,但是等他到了主屋才发现原来他只不过是个陪衬的。
听着大伯虚情假意的问候,产屋敷无惨扯了扯唇角回道:“身子已经多有好转,多谢大伯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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