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殊轻声的问,让柳一堂无奈的浅笑一声,“自然是有,漫漫一世,知己又何其难求!可纵有出世之心,不愿被这俗事所锢。人之因果情缘万千,又岂能轻易如愿?”他说着露出一丝无奈自嘲的笑……
“可也正因如此,纵你爹娘的婚姻不容于世,万人蔑之。我同他,也定鼎立助之,祝之!”
柳一堂话说的心酸又显得寂落,而这般满腹经纶哲理,多愁善感的外公,无殊,还是第一次见……
话罢,柳一堂又抬起头来,他望着面前的纪无殊,“阿殊,外公同你说这些,不是想你怎样?也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他,就如理解外公这般。”
他说着,眼神稍下沉,只又道着:“靖山内乱当日,他便连夜派人送来了书信。其实,留下来的人都知道,逝去的已然逝去了,只是不愿,不甘却又不得不面对那无奈和悲痛,又哪能那么容易就消散无影!而如今纪以正心中的痛和悲,也丝毫不亚于外公,或许,远比外公要深!你明白外公的话吗?”柳一堂话至最后,抬眼深切望着眼前的无殊……
而看着柳一堂这般的神情,纪无殊轻点下了头。他蹲了下来,就在柳一堂的面前,他将手轻放在柳一堂的膝盖上。
“外公,阿殊明白了。我想好了,我要去靖山,我想去看看您说的这志趣相投的一派之掌门风,想去看看您和纪景行坚持的,是不是对的。…外公,我答应您,此去,不是复仇,最多,是讨回我誉城的商银!”
无殊带着坚定又抖着机灵的话,柳一堂自是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而带着看穿无殊小心思的笑,他欣然可慰的应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