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顿时大喜过望,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个黑衣人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如此一来,那黑衣人倒是心慌起来,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利刃。
“这把刀就是你用来对付褚元的吧?”
“是与不是,你去问问他便知。”
说罢,那黑衣人便挥着利刃向梅道礼刺来。
“快,那边有打斗的声音。”说话的人举着火把,向身后的人指挥道。
原来,王恩发现莫可为在牢狱中不见了之后,心急如焚,找到那个地道后,带着一帮衙役便马不停蹄地追了上来。
此时的黑衣人不敢恋战,此时他知道已着了梅道礼的道,只想着赶紧逃之夭夭。
然而,梅道礼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黑衣人在前面逃,梅道礼便在后面追,像一块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然而,逃到一处悬崖后,黑衣人顿时绝望了,你返过身来,怔怔地看着梅道礼。
梅道礼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与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时候,王恩率领了一众衙役也赶了上来。
“老梅,你丫的就不能多丢一点黄豆吗?我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放在地上找了。”
只见梅道礼讪讪一笑:“兄弟,今晚身上的黄豆所剩不多,只好省着点用了,难为你们了。”
原来,梅道礼在与黑衣人逃跑时,时不时在身后丢一些黄豆作为引路的线索。
“老梅,问出来了没有?”王恩指了指眼前的蒙面黑衣人。
梅道礼点了点头:“基本上都问出来了,只是几个关键的问题他与朱富贵一样,避而不答。”
于是,王恩上前一步,想要劝降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却并没有答理王恩,只是冷冷地对着梅道礼说道:“梅少侠,若是你敢过来,我便告诉你我是谁,可有这份胆量?”
王恩忙转身对梅道礼说道:“老梅,万万不可,下面可是悬崖,若是他想与你同归于尽的话,岂不白白丢了性命,我们但在此守着,看他能熬到几时。”
可是梅道礼并没有将王恩的话听进去,只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梅道礼便缓缓向那黑衣人走去。
梅道礼与那黑衣人面对面站着,两人都站在悬崖的边缘,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梅少侠,你果然是条汉子,你就不怕我与你同归于尽吗?”
梅道礼微微一笑,笑得很难看。
“怕,非常怕,我也是血肉之躯的凡人,自然怕死。”
这时,那黑衣人缓缓将自己脸上黑色面巾摘了下来。
“是你?”
顿时,梅道礼大声惊呼,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王恩也上前数步,举着火把瞧了瞧,惊声叫道:“老李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惊掉了下巴,任谁也不会将此人与县衙门那个老实巴交的老李头联想到一起。
“你的腿不是有残疾吗?”梅道礼指了指老李头的脚。
这一刻,仿佛他是在与朋友在聊天,全然忘记了两人对立的身份。
“自然为了能更好地潜伏在县衙门里,装扮出来的。”老李头说得很轻松。
顿时,梅道礼和王恩对老李头佩服万分。
“老李头,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或许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这一刻,梅道礼还在循循善诱地打算说服老李头。
哪知老李头根本不给他机会,只是转头对着王恩说了句:“好好照顾王大人。”
紧接着,老李头丢下手中的利刃,微微一笑,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悬崖。
“老李头。。。。。。”
梅道礼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救人,可是他伸手什么也没抓到,这就样看着老李头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王恩和一帮衙役举着火把慢慢向那悬崖探身望去,幽黑幽黑的一片,深不见底。
梅道礼还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任劳任怨,不善言辞的老李头居然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老梅,走吧。”
王恩拍了拍梅道礼的肩膀,此时的他心里也是十分的错综复杂,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伤悲。
梅道礼边走边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老李头跳下去的那个地方,仿佛间,他看到一个饕餮巨兽正张着血贫大口,在那黑暗中疯狂咆哮着。
第二天上午。
梅道礼与王恩火急火燎地来到县衙门。
当王有寿得知老李头就是朱富贵的同党,而且还是褚元一家命案的真凶之时,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嘴里喃喃而言。
“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实在,若非是老李头自己亲口承认,只怕梅道礼至死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褚元一家命案的真凶。
看他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勤劳且低调,存在感极低,任谁都不会将他与凶手混为一谈。
不过,从中也能看得出来,老李头隐藏得极深,就连假扮残疾都能装得一丝不苟,实在是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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