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韩国、齐国也会因此怨恨楚国,楚国今后的大国地位将一落千丈。
想到此,黄歇拍案而起:“大胆李园,竟敢乱我军心,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李园一听,大呼冤枉。
其余众将也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为李园求情。
黄歇这才悻悻的说:“今日有这么多将军为你求情,本将暂且给你记下这顿打,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出了黄歇的营帐。
李园满心怨恨,同样是老大,人家田秀对他礼遇备至,反而是黄歇,就因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要打他。
“黄歇!!!”李园怨毒的看了眼黄歇的营帐。
赵军大营。
酒宴散了以后,众将领都走了,田秀一个人坐在帅位上闭目养神。
田继业跪坐到了他身边,轻声唤道:“父亲?”
田秀睁开眼睛:“吾儿何事?”
田继业犹豫了一下,拱手说:“父亲,那个李园,不过是黄歇的一个门客,您犯得着对其礼遇备至?”
田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吾儿有所不知,这李园在黄歇手下多年,却一直郁郁不得志。我今对其礼遇有加,送钱送药,许以回官职,为的就是离间他与黄歇的关系。
如今黄歇不肯求和,强攻又难破我军防线,时间一长,楚军内部必定生乱。
李园受我恩惠,又遭黄歇斥责,心中定然怨恨。日后若有机会,他定会为我所用。
即便其不能为我所用,这个人也是一颗钉子,早晚要扎黄歇一下!”
田继业恍然大悟,不禁对父亲的谋略深感钦佩,拱手道:“父亲高见,孩儿明白了。”
田秀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战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楚军日日到赵军营前叫骂。
楚军极尽侮辱之言,意图逼田秀出战。
田秀听着营帐外面的叫骂声,泰然处之。
田继业已经有点忍不住了:“父亲,这楚军日日在我们营帐外骂阵,我田氏宗亲,都被他们骂遍了,您还能忍住?”
田秀看着田继业,淡淡的说道:“骂吧,父亲又不会掉一块肉,犯不上生气。儿啊,你要记住一句话,要忍得住,想得开。”
田继业闻之,也只好熄了和楚军决战的心思。
楚军骂了几天,赵军都没有一点动静。
黄歇终于是急了:“田秀竖子,怎么这么能忍?继续骂,给我接着骂!”
楚军又骂了几天,为了逼迫田秀出战,黄歇还让人学着田秀对付嬴政那样,往赵军的营寨射传单。
赵军士卒看了这些传单以后,各个群情激愤,叫嚷着要和楚军拼了为田秀雪耻。
展马上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田秀。
田秀闻之,立即亲自出面,安抚众军的情绪。
校场上,众军的群情激愤。
“狗日的楚军,欺人太甚了,敢这样侮辱丞相,我们和他们拼了!”
“对,和这些狗日的楚人拼了,我们不能让他们侮辱丞相!”
“拼了拼了!”
这时,田秀终于出现在点将台上了。
“各位弟兄,大家不要激动!”
田秀一出现,众军立马安静下来。
“弟兄们!”田秀见大家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我知道各位现在都恨不能和楚军拼了,但请大家不要上当,这是楚军在故意激怒我们,想骗我们出击。”
一个士卒大声说:“丞相,赵人是不怕死的!”
“对,我们不怕死!让我们跟楚军拼了吧?!”
三军将士又叫嚷着要和楚军拼了。
田秀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我知道大家不怕死,可我们若冲动出击,正中楚军下怀。如今我军防守严密,楚军久攻不下,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我们只需坚守不出,等他们粮草耗尽、军心大乱,那时便是我们出击之时,定能大获全胜。”
众将士听了田秀的话,虽仍满腔怒火,但也渐渐冷静下来。
田秀接着说:“兄弟们对秀的一片心意,我都感觉到了,但我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去为我自己出气!兄弟们放心,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带领你们去狠狠踢黄歇的屁股!”
听到这里,众军被逗的哈哈大笑,再也没人要叫着去和楚军拼命。
一连半个月时间过去赵军一点动静都没有,黄歇有点坐不住了。
“田秀这么沉得住气?半个月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啊?我们往赵军的大营射了那么多传单,就算他能忍住,他手上那些兵也不可能忍得住。”
“李园!”黄歇对项荣吩咐:“骂,继续骂,让士卒狠狠骂,骂他田秀的八辈祖宗,我看他还能忍多久。”
就这样,楚军又骂了半个月。
一直到二月初,对岸的赵军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黄歇越来越坐不住了。
骂阵看来是不起效果,看来只有继续进攻了。
楚军又恢复对赵军的进攻,毫无意外,连续几天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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