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果然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回去后的张大娘子如何了,墨兰是不知道的,她正看着眼前的又一个脑子长包的人,烦躁得不得了。
“干嘛鸭~有事儿说事儿”,来湖边散散步消个食都能遇上麻烦。
真是,麻烦!
齐衡面色很是不愉,眼底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恶意,他母亲就是个强势的,是以他从来不喜这般姑娘。
为女子者,需得娇俏可人惹男子怜惜,善良美丽却又不失傲气。
像明兰那样,就很好,适度。
“……你们终究是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四姑娘是否,有些太过薄凉了?”。
墨兰垂眸盯着地上的小蚂蚁,干巴巴道,“错了,一笔连一个盛字都写不出”。
“得好几笔”,她补充。
所以……
“你谁鸭?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东东鸭?你在教我做事吗?”。
半晌,墨兰又自顾自开口,声线温柔得不得了,“哦……小公爷呢~真是好久不见呢~”。
“说起来,咱俩还是认了亲的兄妹,真是托福了,你跟明兰勾勾搭搭缠缠绵绵,没得最后却是要叫我同如兰跟着被羞辱”。
“我说齐衡~这账可还没跟你算呢……”。
“真是给你脸了是吗?啊?”。
到这里,墨兰面相都便了,音掉也陡然拔高,不阴不阳起来:“你这个小贱人!”。
“自己没本事同郡主娘娘反抗,如今倒是骨头硬抗,支棱起来了?冲着我恶狠狠叫个毛?”。
”你家不为嘞?……哦,死了,死翘翘啦~同样被你跟明兰的勾勾搭搭缠缠绵绵害死的”。
眼看着这人的脸色愈发乌青,墨兰也是见好就收,“嗨!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也怪我了~不该对某些个欺软怕硬的死垃圾抱有啥幻想的”。
说罢,她径直离开,顺便还狠狠撞了这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一下,“借过”。
……
这次马场,墨兰一战封神,其实之前明兰事件她就出名了,只是这次过后,她的名字真真的才是响彻云霄。
众人提起她的时候,评价啥的都有,她每天蹲在家中磕着瓜子儿听着各种版本。
乐叨叨总结了一把:
那天之后,她不再是盛家四姑娘,也不再是章府大娘子章盛氏,她是她自己:
毒唇墨兰。
对此,墨兰一笑了之:声名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章衡如今每天回来都笑得不行,把她抱到腿上放着,亲来亲去亲不够,“来……我尝尝,是不是真的有毒”。
墨兰拽拽的不理他,晃着两白嫩嫩的脚丫子,自顾自倒腾着手里的纸鹤,异常的苦大仇深。
章衡见她如此专心,像是脸上每根小绒毛都在跟着努力。
差点萌翻他的心,不自觉便加重了抱着她的力道。
下巴轻轻磕在她肩上,安安静静陪着,而后又想到什么,眼底逐渐泛起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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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汴京城又出事儿了,两件大事儿。
其一则,那位在马场要抽人巴掌反被人收拾的张家娘子,遇了难产,一尸两命。
其二则,那位芝兰玉树的小公爷于夜市上被流匪绑架,回来时便是衣衫不整被人抛于大街上,那伤痕累累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人狠狠疼爱的。
不过到底最后他也没死,大伙儿表示能理解嘛~
男人是男人,便是被人爆了菊花又如何,过了这股风头便罢了,又不是姑娘家家,必得白衣悬梁,枯骨黄沙。
当然也不是没啥大的影响,比如郡主娘娘,这回不用装疯了,是真疯了。
同其国公府相看的申氏一族,眼瞅着是没法儿再结亲,好在也只是相看阶段,便也渐渐断了往来,关系瞥得是干干净净。
此外,其实盛家也出了件事儿,不过在以上两件的强光下,便不算什么了。
盛老太太,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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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汴京城,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更甚者,仿佛是摁下了加快键,咻咻咻的就过了两个春秋。
期间盛长枫给墨兰来了一封信,说是要北上,靠着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她表示理解,并给了精神上的支持。
同时她也回了一趟盛家,再次询问小娘是否要同她一道,小娘的答案依旧是拒绝,不过却也会时常过来小住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