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快速整理着自己仿若没见过世面的小表情,回道,“你好”。
然后很没营养的补充了一句,“啊对,我醒来了”。
立着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又恢复她板板正正且不失亲和的笑容,却也不多话,井然有序安排人帮她打理干净后,才叫来医生为她做全面检查。
一个小时后,知鸢被告知脑袋好好的没事,身体棒棒的也没问题,养养便能恢复成原来的牛犊。
午餐晚餐她吃得喷香,也打听到不少事情。
这里是海港……的邻居。
一座孤立无援的私人小岛,被撞水里的的她飘啊飘飘的很幸运,遇上了去京都谈事情的庄园主人。
主人是个好心人,把她捞起来了,带回来了,也救醒了。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主人,他们不说,知鸢也就不问了,就是在某次路过某条长廊的时候,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形落地油画。
图像上的人,是他们的主人。
精雕玉琢的轮廓让人惊艳到没法儿用语言形容,就……跟她一样好看吧。
俊美无俦,似妖邪,似神只。
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一条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指节修长分明,其胸前钮扣松动,露出的胸肌结实有力,被窗外一束光笼罩着,却又看不太真切。
整个人显得神秘又深邃,还莫名透着一股肃穆不可侵犯的气息。
知鸢是在两月后见到的真人,彼时她正研究着要不要搞一条破竹筏,学一学孙悟空,来个远航寻亲。
轰隆隆的螺旋转着转着就停了,蹲在地上的知鸢昂起头,露出她天真无暇又纯洁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握草。
真是一个好看到不可思议的男人。
如果能带回去做个赘婿就好了,生下来的宝宝一定很漂酿。
于低空中看去,那是怎样的一只小傻冒,圆乎乎的一颗脑袋小鸡啄米一样摇来晃去,脸上也是呆呆的,全然不似沉睡时候的圣洁明睿,看起来实在不太聪明的样子。
冷竹听说她最近吃饱喝足了就到处溜溜达达,有事没事还总蹲地上画圈圈,自言自语。
今天还扛着把厨房摸来的斧头,说是要砍树。
冷竹下了直升机,走近了些看她,才发现她这是在……试图做船?
这么想的他也这么问了,“你在做什么?”。
知鸢很老实的回答自己想回家,其他人不搭理她,岛上又不能通讯,她预备自给自足。
冷竹:“……走吧,先回去”。
知鸢很乖巧的“嗷”,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别说人家到底救了她的小命,铁定是个大好人!
平静的晚膳过后,两个安安静静的人安安静静坐在一处。
短短时间内,知鸢已经对他有点熟悉了,矜贵孤傲却不失细腻贴心,优雅温润却又裹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锋利。
两人很友好的谈话一番结束,知鸢近期是出不去了,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如何特殊的没跟她透露。
反正就是人家正在搞一项秘密实验,岛上许进不许出。
知鸢:“……”。
行叭,出不去就出不去,好歹能让她传个消息,告诉家里人她还活着,目前很安全。
让他们别担心了,早点吃饭早点睡觉。
至于她么……就当度假了,岛上风景秀丽,庄园里应有尽有,也没什么不好的。
度假的知鸢从此便开启了自己胡吃蛮塞,跑猎垂钓,上山下海的……一半鲁滨逊生活。
沙滩上,知鸢到底还是弄了个单人竹筏,顺带学着书上给它整了个三角帆,帆杆顶部绑着朵大红花,阳光下格外耀眼夺目。
知鸢翘着二郎腿躺在上边,左手捏着只沙焖烤鸡腿,右手提着串紫晶拇指葡萄,脑袋下枕着两尺不到的绣花枕头,精致土气,她戴着太阳眼镜,睡得流口水。
坤沙看得嘴角直抽抽,“你这是搁水里掏了个什么玩意儿?”。
“说你怎么万年铁树不开花,整半天这口味?”。
坤沙左右扫着梦中昏天暗地认识不知的知鸢,尽管对方是好哥们儿看上的,也依旧没忍住吐槽:
“邋里邋遢的飞机场,一马平川的小身板,除了脸蛋一无是处,送到欧洲地下恐怕都得砍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