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唇角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她不慌不忙,口中吹奏不停,足尖轻点地面,身子凌空飞起。她在空中旋转起舞,手中的玉笛不断吹奏出奇妙的音符,与黑袍人的魔法相互抗衡。
莫声谷兄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成为像双清这样厉害的人物。
宋远桥这次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长这么大,也曾见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但是,两个多月前,在武当山上,双英姐妹复活六弟殷梨亭,所用的奇诡莫测的手段,已经令他莫测高深,不可思议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除了她们这对妖孽姐妹,还有什么别的人也拥有这么逆天的手段。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他们都只能当个听话的乖宝宝,在一旁干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闲言少叙,只见她身影如风,长裙飘飘,金色的缎带迎风飘扬,衬托的她便如一位凌波而来的九天仙女下凡,说不尽的潇洒飘逸,美丽动人。
她的一动一静,温柔娴静,浑不似平时的飞扬跳脱,调皮搞怪。
那黑袍人却正好相反,不仅动作诡秘莫测,连一动一静之间,都仿佛有一层阴寒邪异的黑雾笼罩,仿佛从九幽黄泉钻出来恶魔!
二人打的甚是激烈,但却是一触即分。
但就是那么偶尔的一接触,就仿佛火星撞地球一般,发出乒乒砰砰的巨响。
宋远桥兄弟看得目眩神迷,想插手都插不上。
又过一盏茶时,双清已经渐感不耐,当又一个音符落下之时,她脚下忽然一点,身影闪动间,已经靠近对方身体,突然左手一抬,奇形弯刀廓尔喀,蓦然闪过一抹雪亮的弧光,跟着血光乍现,那黑袍人一声闷哼,脚下连退七步,伸手捂住了左胸伤口,口中愤怒的骂道:“贱人!你不讲武德!暗箭伤人!”
他这一开口叱骂,真气元神立刻泄了,适才他凝气以咒语催生的黑色气旋,马上消散无踪。
双清却脚下微微一转,已经闪身退到了殷、莫二人的身边。
嫣然一笑:“那又如何?俗话说,成王败寇。只怪你自己太蠢,你来找我报仇,难道就没有做做功课?”
那黑袍人一呆,茫然问道:“做什么功课?你暗箭伤人,还有理了?”
双清巧笑嫣然的道:“江湖上尽皆知闻,这廓尔喀,乃是我们姐妹独一无二的随身兵器。这是明刀,哪里又是暗箭伤人了?你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吗?”
那黑袍人被她气得差点吐血:“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就会强词夺理!”
双清却冲他扮了个鬼脸,伸出一根中指对他比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圣人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你现在才知道吗?啧啧啧!这智商,与你姐差不多,迟早会春虫虫死!”
她兴致缺缺地扬起手中的一方紫色的绢帕,懒洋洋的一挥手:“宋大哥,我们走吧!这货,春虫虫的实在可以!我原本还以为他是一个值得我认真对待、动手的对手,没想到,”说到这里,她对他伸出了一根春葱般的小拇指,指尖向下比了一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他居然那么弱!居然只是一只春虫虫!无聊啊!高手寂寞!”
宋远桥三人听到这话,差点儿没乐出声来!
这丫头,贼蔫儿坏,骂人还不带半个脏字!
偏偏那位一向不善言辞、又反应慢半拍的莫声谷,居然还在无意中,恶狠狠的补了一刀:“大哥,双清姐姐说他是春虫虫,那是什么意思?”
一向端方严肃的宋远桥,此刻也是忍俊不禁:“七弟,好了!即使你文采不行,总还知道,那个蠢字,是怎么写的吧?”
他这一说,原本一脸懵逼的黑袍人,与莫声谷同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春虫虫就是一个蠢字!”
他们二人的话是一样的话,心态却不一样啊!
一个心理说:“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是辱骂!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心理说:“我这个调皮淘气的姐姐,怎么那么可爱呢?难怪大哥那一向眼高于顶的轩逸孩儿,也会为了她动心了!”
双清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心事,兴致缺缺地对他们兄弟三人一挥手:““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完,她当先迈步向山下走去。
宋远桥三人赶忙跟上,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莽莽苍苍的山林之中。
黑袍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身旁的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黑袍人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派人跟踪他们,一旦发现他们的落脚点,立刻回报!”
话音未落,数名黑衣人身形一闪,朝着双清等人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那黑袍人目光阴冷的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岭,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小贱人武功高强,又精通玄术,想报我姐姐的仇,恐怕没那么容易。既然这贱人那么紧张这姓殷的小子,那本座不妨在他身上打开缺口,当可收到意想不到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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