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逸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急忙道:“孩儿没有胡说。刚才我去叫六叔他们起来吃饭,发现他们房门虚掩,后窗户打开了,连外套和袜子都在床上床边,但他们随身的长剑却不见了。现在俞三叔和张四叔他们已经过去了。”
宋远桥也顾不上再问什么了,忙松手放开儿子,也闪身离开。
此刻,在殷梨亭二人的房间里,俞岱岩、张松溪、邱玄清等人正在房间里,仔细查看着一些蛛丝马迹。
张松溪皱眉道:“八弟,你可发现什么了?”
宋远桥一步刚踏进门口,便听到邱玄清说道:“从这房间中的情况来看,袜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外衣放在床头,六哥他们的随身长剑与靴子却不见了。窗户是从里面往外面推开的,在远处的墙头上,有三个人的足迹。有两个人的足迹,明显是六哥和七哥的。另外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据小弟大胆推测,这里有人在偷窥六哥他们,但被六哥他们发现了,于是六哥和七哥便追了出去。”
宋远桥皱眉道:“八弟何以如此笃定他们是追出去,而不是被人掳走?”
邱玄清一指床边的外套:“大哥请看。六哥他们脱了外套和鞋袜,正准备休息,突然发现有人偷窥,他们只来得及穿上靴子,拿了随身佩剑,推窗追了出去。假如是被人掳走,对手才不管他们穿不穿鞋子,不会拿走他们的长剑。”
“八弟说的没错”。张松溪在房间内四处查看,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敞开的窗户上,他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他们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匆忙之中,连袜子都来不及穿,就追了出去。”
俞岱岩点点头,表情凝重地说:“以六弟和七弟的武功,一般人绝无法轻易将他们带走。况且,我们兄弟都在这个院中,万一是敌人来袭,定会有打斗声被我们发现。即使是对方武功比六弟他们还要高,他们打不过,出声示警,总还做得到吧?怎么可能会被无声无息的掳走?此事定然有诈,我们须小心应对。”
宋远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搜寻,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宋远桥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此次事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但他坚信,殷梨亭和莫声谷一定会平安无事。
经过这么一闹,宋远桥兄弟们连早饭都没有心思吃了。他们正在安排人到处打听殷、莫二人的下落,双清却从外面匆匆而入,她刚一见到神色焦急的宋远桥,立刻说道:“宋大哥,叫上三哥四哥,跟我一起走,去就六哥七弟。”
宋远桥一呆,随即心中大急:“救六弟七弟?他们被人抓了?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危险?轩逸,轩逸!快去通知你三叔四叔,我们一起去救你六叔、七叔!”
一直紧跟在父亲身边的宋轩逸,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奔了出去。
他刚刚离开,张松溪兄弟已经赶了过来。
双清一挥手,便转身向着门外奔去,众人都不多话,一行人跟随着双清,一路疾驰。
不一会儿,双清带着他们来到了离黄鹤楼三里多远的鹦鹉洲山脚下,在江边一棵垂柳树下,系着一条小舟,她转身跳了上去,指着长江对岸的山上说道:“他们就在对面小龟山山上的晴川阁上面。”宋远桥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上小船,众人齐心合力,将船划到了对岸,上岸冲了上去。
山顶上,晴川阁旁边,殷梨亭和莫声谷被绑在两根大树上,昏迷不醒。
而那个假扮俞莲舟的人和黑衣人站在一旁,看到宋远桥等人到来,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黑衣人冷笑道,“把武当秘籍交出来,否则你们就别想救回这两个人。”
宋远桥怒视着黑衣人,“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敢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们!”
“少废话!交出秘籍,不然就让你们亲眼看着他们死!”黑衣人威胁道。
张松溪踏上一步,目光犀利的看着那个假俞莲舟,见他个子高高瘦瘦,一身白衣,长发飘飘,颇有几分清逸俊俏的容貌,与俞莲舟倒真有七八分相似。
若不是张松溪对二哥极为熟悉,还真有可能被此人糊弄过去。
张松溪冷冷的道:“去年的三月间,在西湖三潭印月之畔,救了一名女子,又夜晚入室强暴她,又嫁祸给我二哥的人,就是阁下吧?”
那人一声大笑:“张四侠果然不愧是名动天下的丹崖剑客武诸葛!果然智勇双全!我骗得过天下人,却骗不过你这位武诸葛!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便也不再瞒你,不错!三潭印月之畔,冒充俞二侠行侠仗义的是我;在均州城中,将那女子打的流产的也是我。怎么?张四侠有意见?”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松溪,这小子都蹬鼻子上脸了,你小子还不上去揍他丫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一个豪横跋扈的苍老声音蓦然从左侧的晴川阁上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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