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英二人见他剑法凌厉,与张三丰平日所教,完全是迥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忍不住讶异的问道:“怎么,六弟这套剑法我们都没有见过?难道这套武功不是尊师所教?”
张翠山摇了摇头,目光也看着战场,低声道:“六弟这套武功,确实不是师父教的。不知你是否记得,当初六弟和杨姑娘一起,在躲避敌人追杀之时,误入一个神秘的山洞,他这套剑法,就是从山洞中所得。”
双清也是忍不住心下诧异,轻声嘀咕道:“六哥那么忠厚老实的人,居然也敢偷学别派功夫?他就不怕令师知道,一掌拍死了他?”
张翠山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语气微有不满的道:“六弟本来就一心求死,师傅若想杀了他,他恐怕还求之不得呢!不过,他学这套武功,师傅是知道的。中间有许多晦涩难懂之处,还是师父亲自指点的。我们的师父没那么小气。我们博采众家之长,他老人家还求之不得呢!”
他们在这里聊的甚是热闹,那边战场却呈现胶着状态,一时半刻之间,恐怕无法分出胜负。
那黑衣人虽处下风,但防守极为严密,一时半会儿竟也没露出败象。
双清看得心急,忍不住喊道:“六哥,速战速决,别跟他耗着了!”
殷梨亭早就知道她们姐妹也来了,本来心中还有点不大确定,能不能打赢这个家伙,可是见到她们姐妹现身,顿时心中大定,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再也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彻底放开了手脚,连眼前这个敌人似乎都看不见了,眼前心底所见所闻,净是那秘籍上的一招一式,与恩师平时的指点。
对面这个敌人,仿佛生来是给他喂招的一般。
他放空了心思,完全不去管生死胜负,只随着心中所思所想,将那秘籍上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使了出来。
俞莲舟兄弟在旁边看着,看到他招式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随心所欲,已经逐渐达到如恩师所授剑诀所云:“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剑之出,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的无上之境。
俞莲舟和张翠山三人与他都是师出同门,自小一起学艺,此刻见到他剑法精妙,都是忍不住代他欢喜。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琢磨,要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武功剑法境界。
此刻,宋远桥、张松溪、俞岱岩等人已经先后赶到,兄弟间配合默契,一到便对那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战场上,只见殷梨亭越打越快,越战越勇,那黑衣人渐渐抵挡不住。突然,殷梨亭一声清啸,紧接着一剑直刺,黑衣人躲闪不及,肩头被剑尖划破。
黑衣人见状,自知不敌,又见到他们兄弟越聚越多,眼见今日难以讨的好去,遂萌生退志。
他随手一掌拍向殷梨亭胸口,借着他微微侧身闪避之机,猛地抛出一阵烟雾。
待烟雾散去,黑衣人已消失不见。
殷梨亭收剑,长舒一口气:“吁!这一仗打的真是过瘾!”
众人围拢过来,双英打趣道:“六弟,今日这一战真是精彩!”
殷梨亭挠挠头:“多亏姐姐和兄弟们前来助阵,让我心境更稳。”
这时俞莲舟面色严肃:“这黑衣人竟敢闯入我武当山,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众人纷纷点头。
张翠山道:“不管是谁,敢犯我武当,必不轻饶。但当务之急是要加强山中戒备。”
随后,众人一边安排弟子们在各处巡逻布防,一边猜测黑衣人的来历。
宋远桥却是不无埋怨的道:“六弟,你倒是打过瘾了!可是你知道吗?为了你一个人,愚兄发出了我们创派以来从来未曾动过的紧急召集报警烟花讯号!为了你一个,让我们武当派上下鸡飞狗跳!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们不操心?”
殷梨亭满脸愧疚之色的道:“是!大哥教训的极是!是小弟不知轻重,连累了各位兄弟。小弟知错!还请大哥多多海涵担待!”
俞莲舟走上前来,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六弟,今日之战可见你功夫大有进步,不过日后还是不可轻敌。”
殷梨亭点头称是,众人望着黑衣人消失之处,心中充满疑虑。
俞莲舟又对宋远桥道:“大哥,请恕小弟无礼。今日之事,可怪不得六弟。他自己在这练剑,又没招谁惹谁。是那黑衣人打上门来找六弟的麻烦,又不是六弟找上门去惹事生非!
况且,这天柱峰也在武当山境内,离紫霄宫也不远,也算是我们武当派的后院。对方闯入我们后院,要欺负我们兄弟,难道六弟还能任由他欺负,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吗?那别人是不是会认为,我们武当派软弱可欺?”
“好一个软弱可欺!莲舟,你这话说的很对!别人都闯进我们的家门欺负你们兄弟了,难道你们还要忍气吞声吗?我张三丰哪有这么胆小怕事的徒弟?远桥,不是为师说你,你这也太谨小慎微了吧?你这眼光格局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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