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骄傲的,更是强势的,是凛然不可侵犯的。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血衣褴褛的他会被重重枷锁缚之高台,夜色暗得如台下的人心,明明火把燃着,却怎么也照不清那些人浑浊的眼至暗的心。
他们都是活在人间,披着人皮的恶魔!
再顾不得什么,当看见森白的刀刃狠狠落向他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心底升腾而起,欲毁天灭地。
“放肆!”
震怒的一吼将所有人晕眩了片刻,但他们好像看不见护在白子画身前的花千骨,更不被她的攻击和话语所影响,穿着端正道袍的男人握着寒光凛凛的短匕,面上是贪婪得意的笑。
“不——!”
用尽了所有气力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插入血肉,继而狠狠割下一大块肉。
刹那,心痛的无法言语。
割下的肉片被小心翼翼放到托盘里,台下的人早已蠢蠢欲动,望着托盘的眼睛好像恶毒的狼看见了一块垂涎已久的猎物,下一刻就要凶狠地扑过来,将猎物杀死,嚼碎,吞吃入腹。
花千骨何时见过白子画这样被动的时候,明明还是那个他,却浑身法力尽封,面色苍白的比昔日在云宫为质时还要恐怖,她颤抖的手指拂过他伤痕累累的手腕,那里无数道刀口新旧交叠,她甚至可以看见血管被割破,又不消一会儿重新长好的画面。
那些人,不但放他的血,还残忍的割他血肉食之!他该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