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迷茫的世界,虚幻的列车看台依旧望不到尽头,针落可闻。
“从很多不同的人身上,我一直在学习,「爱」的运作方式。
无论是「本能」还是「技巧」,我也都半斤八两,即赞同,也反对。
我自己的看法嘛……那就是「爱也是可以学来的」。
总有一天,我们会对它越来越熟练,掌握它真正的样貌,但你也知道,随着学习参照的对象越多,答案也都千奇百怪,这反倒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的死循环。”
“……你到底想说什么?”芽衣无语地叹息一声,望着眼前挨着台柱的雇佣兵小姐。
渡鸦轻笑一声,左腿搭在右腿上,歪着脑袋问道:“这就没耐心了?之前你们不是很喜欢说这种话题吗?
还是说……单纯对我提不起劲?”
“你还没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紫红双眸的警惕依旧不减。
不得不说,每次自己要去深入调查某件事的时候,这雇佣兵都会充当一个拦路虎的角色,虽然每次自己都是胜利,但对方却是屡教不改。
而且这一次,这种地方她都能冒出来,来到自己的面前,这才让芽衣感到有些无语,但理性而言,却是情有可原。
即使她也不认同圣痕计划的正确性,但跟随它,依旧是渡鸦的最优解,再怎么说,她也是拿钱办事。
世界蛇不仅给予了「巢」,更是给予了孩子们崭新的世界,暂时入住新亚特拉的他们,就是很好的例子。
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毕竟他们都有着迥异的人生。
面对芽衣的疑问与警惕,渡鸦不禁苦笑道:“不是说过了吗,真的只是散散心「路过」而已,不过在遇到你之前嘛……
倒是遇见了一个特别讨厌的家伙,借用「背叛」对我进行「驱逐」,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另一个讨厌却又有些有趣的家伙,帮我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讨厌又有趣的家伙?”芽衣不禁挑了挑眉,看渡鸦耸了耸肩的样子,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答案。
“啊啊,这一次可不是你家那位噢,是更诡异的……家伙。”也似是察觉到芽衣的答案,渡鸦却是略显得意地晃了晃手指。
虽然在圣痕计划影响的情况下,一切皆有可能,但见到不同纬度不同历史的相似人物,还是不免感到有些惊讶。
雅致的黑色西礼服与披风,圆顶的爵士软帽,复古的单片眼镜与手杖,就是……
「“吼噢~原来‘蛇’之间也会内斗啊~?
不得不承认,虽然都阴森森的,但果然还是这位雇佣兵小姐要温柔一些,这就是机械不能学习的特点~”」
那略显轻浮的语气再加上反光地有些装的单片眼镜,以及一些「刻板印象」……
真的比自己这里的老顽固还要欠揍!
不过,一想到对方的遭遇,自己反倒轻松了许多,至少如今,她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还真是稀奇,居然还有能让你骂街的人。”芽衣缓缓眯起双眸,不禁对此有些好奇。
但随后,她便抛之脑后,回到刚开始的清冷与警惕,继续说道:“所以,你的「散心」结束了吗?我还想赶点时间。”
对她而言,那种诡异的存在只要不影响现状,也就不必在意,操心的也就对方而已。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表情,渡鸦扫兴地啧了啧嘴,但还是苦恼道:“好吧好吧,这么快就嫌我唠叨,这点你要多跟那家伙学学,多听多理解!
那么……在此别过了,芽衣大小姐。”
“……好啊。”芽衣似笑非笑道,并且此刻,她们两人的声音仍是多少带着笑意。
但出于一种对于眼前之人的「了解」,她们却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武器。
叮——!
黑紫的太刀与深红的利爪不约而同地在空气中划过痕迹,碰撞在了一起,相持在了一起。
芽衣冷笑道:“就此别过?我想……应该是「永别」才对吧?”
“呵,目前为止我的战绩可是一胜两负,怎么说我也得把场子找回来吧?”渡鸦笑着反问道,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轻敌,可是会吃亏的!”说着,渡鸦忽然使力,挣开了与芽衣相持,并再次发起冲击。
纷飞的鸦羽跟随着利爪的方向袭向共同的目标,深红的轨迹宛如逐步扩散的蛛网,无处可躲。
但芽衣也仅是微眯起双眸,举起了太刀,紫红的雷光化为了锋利的刃影,直接斩向了目标。
叮——!!!
……
当然,即使这一次并没有谁压着谁的情景,但毫无疑问,渡鸦还是输了。
望着眼前居高临下向自己伸手的大小姐,看着她挑了挑眉歪了歪脑袋的样子,渡鸦不禁觉得此刻芽衣的模样有些欠揍。
但最终,她还是丧气地叹息一声,拉过芽衣的手,缓缓起身。
“三比一,差距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你走吧。”说着,渡鸦摆了摆手,催促着少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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