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别人看到卢谨欢的大肚子,就会说:“要生了啊?”
言若笑着回道:“还早呢,这才五个月。”
卢谨欢第一次胎动时,说起来十分尴尬,当时慕岩将她放在上面,他在下面狠狠往上一顶,然后孩子就动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就像她第一次听到他的胎心,扑通扑通,那么美的声音,让她感觉到生命的神奇。
卢谨欢怀孕期间,跟慕楚一起去监狱探望卢文彦。卢文彦苍老了许多,鬓边的发全白了,但是精神还好。
隔着玻璃墙,他看到两姐弟坐在外面,他老泪纵横。曾经,他可以拥有一段平凡却美满的婚姻,但是他选择了一条艰辛的复仇路,让他骨肉分离,亦失去了最爱的人。如今他后悔了,却已经晚矣。
逝去的人已经不在,活着的人却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卢文彦拿起听筒,卢谨欢还是不愿意叫他一声爸爸,“你在里面还好吗?”
“嗯,我还好,听说你怀孕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感冒了,生病了也别乱吃药,对孩子不好。”卢文彦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她,卢谨欢安静的听着,不忍打断他。
说到最后,卢文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些医生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您说,我听着。”
卢文彦要叮咛的已经叮咛得差不多了,他望着玻璃窗边的慕楚,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卢谨欢还是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将听筒交给了慕楚,慕楚让她去外面等。
玻璃墙内外只剩下他们两人,卢文彦对慕楚道:“慕楚,欢欢还不知道那件事吧?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跟她妈妈。”
慕楚叹了一声,“她不知道,您别担心。”
“代我好好照顾她,她这辈子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还有,别让她来了,这来回颠簸,她挺着大肚子也累。”卢文彦说。
“好,我知道了。”
卢谨欢在外面等,屋子里没有暖气,她冷得直跺脚,窗外雪花飞舞,下雪了啊。她突然就想起妈妈死的那天,也是漫天飞舞着雪花,她眼里忽然就裹了泪。
妈妈到死时,喊的都是情郎的名字,真是造化弄人啊。
慕楚走出来,看见她看着外面的雪花发呆,他上前来揽着她,“欢欢,走吧,我们回家。”
卢谨欢点了点头,慕楚用大衣裹住她,走出监狱,慕家的司机早已经等在外面,看见姐弟俩走出来,他连忙撑了伞过来,“大少奶奶,二少爷,上车吧。”
两人坐上车,司机收了伞也坐上车,车子急驶而去。
………………
卢谨欢六个月时去打彩超,那天慕岩刚好有空,下午就陪她去打彩超。听说最近很流行刻录光盘,慕岩问卢谨欢的意思,卢谨欢说:“不要吧,听说很吓人的。”
“……”慕岩心心念念的就想早点看到是儿是女,又不想让卢谨欢知道他重男轻女,他想着刻录光盘时,说不定就会不小心将孩子的小弟弟给录进去。于是在挂号时,他挂了要录光盘的价位。
回到卢谨欢身边,他很淡定的将挂号单递给她,卢谨欢看了看,就问他:“你是不是挂错号了,我说不刻光盘的。”
慕岩惊讶的接过去,“啊,我就说怎么让多给了二十块钱,我这就去退。”
让他堂堂慕董为了20块钱去退挂号单,卢谨欢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她拉住他,说:“算了,挂都挂了……”
慕岩心里一喜,想着有戏,结果卢谨欢下句话就泼了他一盆冷水,“大不了不刻,也就浪费20块钱。”
“……”
慕董正要去找人走后门,看能不能提前知道孩子的性别,免得自己每天这样猜来猜去的。那边护士就叫到卢谨欢的名字,慕岩扶着大腹便便的小娇妻进了彩超室,然后赖着不出去了。
他想,他睁大眼睛多看看,总能知道孩子带没带把。
彩超医生开始给卢谨欢打彩超,“卢小姐,孩子现在正好在做运动,你要不要录下来。”
睁大眼睛也没能瞧清孩子性别的慕岩,连连点头,“废话,多给了20块钱,不录白不录。”
他这话一出,卢谨欢都觉得丢人。
彩超医生翻了翻白眼,开始录了起来,刚录没多久,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咦,这不对啊,孩子怎么有三条腿?”
“那是儿子?”慕岩曾经听人说过,现在国家规定的严,不能说孩子的性别,但是给点小费,彩超医生还是会说,但是会很含蓄,比方儿子用三条腿啊,或是带把啊,或是茶壶来形容,女儿就用花啊,粉红啊,什么的来形容。所以他下意识就问是不是儿子。
彩超医生无语望天,她指着屏幕上一个点,说:“我说的腿是真的腿,不是你想的那样。”
经过彩超医生一指,慕岩也发现不对劲了,这孩子不仅是三条腿,还有三条手臂,他眼前一点晕,“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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