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回到了阁楼之上初见到的那一幕,容颜憔悴的女人呆呆的对着梳妆镜唱着小曲,此刻陈如凝深懂了这小曲所述说的就是那女人的心声,不由自主的跟着女人的声音哼起那调子来,慢慢的心似乎也和那女人溶在了一起,整颗心也哀伤到了极点!
随着歌声的止歇,那女人的心如同跟着死了一般,瞧着镜子中全无表情的自己轻声道:“唉,活着唯有痛苦无奈,倒不如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陈如凝如同着魔一般,也轻叹道:“是啊,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死念一生,就犹如那决了堤坝的暴洪再也堵它不住了。那女人随手撕下床单搓成绳子,搬来凳子把绳子套到了屋间梁上,陈如凝也受着支配,随手抓起一绳状物件,也拖过一张凳子垫着把物件甩到了梁上。
只听那女人又低声吟道:“
生,已然无欢;死,亦不觉苦。
神,已然断绝;活,了无生趣。
一丈白绫绕屋梁,佳人香消玉损……悲哉,惜哉!”
女人叹罢,毅然将头伸了进去,陈如凝心中一片悲苦——两个人从相爱到抛弃,竟然如此般容易,人活一世总是苦楚多于欢乐,想到此哀从衷来,只觉得生无可恋,当下也将脖子套了进去……
展佑匆忙跑出医院,刚好见到路口正驶过来一辆出租车,却让一对男女在前边拦了下来,展佑顾不得许多,小跑上去按住车门挡住了正准备上车的女人,冲已经坐上去的男人道:“大哥,有急事,能让我先走吗?”
男人斜眼瞟了展佑一眼,道:“凭什么?”
展佑心中焦急无心去解释许多,见这男人神情无理便一挥拳头道:“凭这个!”说完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将他拽下车,趁那两人愣神的功夫,闪身上车“嘭”一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这司机也是好事之徒,立即一踩油门扬长而去,驶出老远后,回过头远远瞧见那对男女跺着脚指着车尾诅咒骂娘,便“呸”了一声对展佑道:“这对狗男女拽得很,本来就不想拖他们。”展佑一直在奇怪这司机怎么会配合得如此合拍,闻由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