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五天，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谭乐班级排名39，年级排名44，以半吊车尾状态继续留在培优班。
许是考前把重心都放在了理科上，这次他几门文科成绩都有所下滑，历史更是考了近来的最低分88分…
至于白石…
谭乐愣愣的盯着成绩单最顶端的名次发呆。
这家伙真的考年级第一了！
语文149？
也就是说全卷就作文扣了一分！
不是，这都是怎么考的？
谭乐看了看自己的语文成绩，131，虽说有所提高，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是他的极限了。
扫了一眼名单末尾的几个人，第50名的名字看起来格外熟悉，万蕊。
谭乐记得她，是坐在白石前座的女生，文科成绩一直特别好，这次考试文科几门得分率都在93%以上，至于理科…得分率最高的不过85%。
谭乐想起当初他眉角受伤时万蕊递来碘酒和棉签，心下感慨，培优班弱肉强食，挺好个小姑娘今后得转班了…
如果没有白石，或者如果他们两个人一直没有交集，或许这次需要转班的就是他了吧…
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床上，对着日光又看了看成绩单，他与白石之间隔着37个人，这37个像是完全无法超越的距离，盘亘在培优班的一方小世界里…
*
相比白石。
成绩下来那天他倒是淡定，只是老白疯了。
家里崽考年级前五是正常操作。
但年级第一！
全部文科成绩都接近满分，得分率99%？！
熊孩子转性了？
卷子都是教研组一起批改的，再加上之前林清潇被处分的事情在，以林清潇的尿性，只要能扣一分绝不会多给0.5。
即便这样，语文149！
白思韬看完成绩单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疯狂殴打桑吉尔夫的白石…
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家儿子的成绩，没错…第一名姓白，他们班里除了他没姓白的，应该不会是认错人。
“看够了没？”白石用了三连招把桑吉尔夫血条彻底清空，不悦的从白思韬手里抽出自己的成绩单。
“看够了，你这次想要什么奖励？”白思韬下意识的问他。
“没啥想要的。”白石把成绩单随手一折仍在茶几上，重开了一局游戏，安静了也不过就是数秒，忽然开口问道，“爸，你说为什么有的人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成绩怎么就是提不上去呢？”
白思韬沉吟片刻，认真回答白石，“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成绩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习的过程和学习的目的…”
“可他本身是个很看重成绩的人，他的目的就是考高分。”白石放下游戏机手柄，看着电视屏幕上血条再次被清空的桑吉尔夫，垂着眸子看不出情绪，“我明明没有努力，只是看了他课上抄的重点，背了背课本成绩就提高这么多，为什么他那么努力，分数还没有我高。”
这话听着相当的凡尔赛，白思韬怔愣地看着白石，白石满脸的严肃认真的模样，又让他觉得这小子是真的在苦恼，一时竟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茬，“要不给她找个专业的补习班老师试试？”
“补习班老师？你认真的？”白石仿佛听见笑话，谭乐平时多花他饭卡上五毛都得给算出来的人，他真给找去个补习班老师，怕是都不用等老师进门，谭乐那边就率先炸毛了。
更何况什么补习班老师能比他教的更好？
哪个知识点儿不是掰细了揉碎了才往谭乐嘴里送的？
白思韬幽幽的解释，“你总结出来的重点和考试真正会考的重点还是大相径庭的，专业的补习班老师对考点、大纲的掌握有时候比重点高中的老师还要好，拿数学来说，你虽每次都能轻松得满分，那是因为你学过的东西多，考试很难考到你的知识盲区。至于你的其他同学…”
“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给他找老师。”白石瞬间否了白思韬的提议。
“你可以学会了教她。”
白石恍然大悟，把手里游戏手柄一扔从地板上窜起来，“走走走，现在就给我找个补习班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