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国公府里一片喧哗。
崔相府的人传来了消息,概因出嫁的五小姐失踪了,现在崔映也在焦急找人。
天色越发大亮,国公府门口站了一排排的侍卫,愣是没有一个人搜索到温雅的踪迹。
太后温桑,跟着刑部的人也一同进了门,就看到崔映身旁站着的国公夫妇,两老讨好似的在和崔映解释。
“一群废物,这么多侍卫,硬是找不出我的小五啊。”
“崔郎啊,你别着急,小五定然能找回来的,这逆女,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这时,温桑手底下的人悄悄来禀:
“太后娘娘,昨夜只有幽州桓大人的马匹离开洛阳城门。”
温桑顿时紧皱眉头,事情眼下变得棘手了,难道是桓宴把温雅带走了?
“只有桓大人出了城门?没看见其他人?”
那手下立即回答:“对,桓大人骑着马,独自离开洛阳。”
这下子,温桑又不确定了。
如此说来,桓宴一人出城,那就排除了他带走温雅的可能,也是,三年前出了那样的惨剧,桓宴怎么可能不弄死温雅。
随后,温桑挥退了那手下。
她看到还在焦急的温国公,便开口说道:
“父亲,眼下崔家的人和我们国公府的人都在寻找五妹,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了,您别担心,还有崔公子,你先回家去等消息吧。”
崔映哪里是心里担忧,他是恨不得找到温雅,扒了温雅的皮,竟敢背叛他,给他那样的难堪,实在难以饶恕!
“不急,温雅失踪了,如果她回来,也肯定是回国公府,我可以先去温雅的闺房等她。”
温桑没料到,崔映如此执着。
温国公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
一个月后,洛阳城里找不到人的温雅,被桓宴带回了幽州的主城,她现在住的院子是桓府后院的一处屋子。
这儿的地理位置偏僻,距离前院偏远,平时少有下人接近。
由此可见,这是桓宴特意安排的,就为了不让外人打扰温雅,也为了不让温雅和外界联系。
温雅在这里居住的日子,努力想要找到当初那个孩子的踪迹,可是府里面的人都仿佛被下了禁令,根本没有敢和她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她就像是一个囚犯,完完全全的被封闭了与外界的来往,温雅觉得头大,她这是作死啊,把自己真的作到笼子里困住了。
“外面出了什么事?”
这当头,温雅似乎听到了前院的动静,难道是桓宴过来了?
身旁的丫鬟是桓宴的手下,名唤栖霞,这才回答道:
“启禀姑娘,大人好像受伤了,眼下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姑娘还是去看看大人吧。”
听到“姑娘”二字的称呼,温雅就觉得讽刺。
那男人在崔府时,参加婚宴对崔丞相介绍她是夫人,如今到了幽州,那男人也露出真面目,不给她名分,也不给她自由。
呵~好一个姑娘。
最好是让她赶紧找到那孩子,她定然会离开这桓府。
“我就不去了,你们大人又不缺大夫,我也不会医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温雅的心里,极度不耐。
“姑娘,奴婢奉劝您,若是对大人的事不上心,大人事后可能会发难您。”
栖霞是从小跟在桓宴身边的女暗卫。
当日,她被分派来给温雅做丫鬟时,就接到消息,这是大人的侍妾,也有可能会被抬为侧室,出身洛阳的商甲之家。
“行了,走吧。”
温雅觉得聒噪,这婢女还真是唯命是从,不过听的是桓宴的话,根本不听她的命。
前院书房位于桓府大门的左侧,温雅到的时候,门口竟无小厮把守。
看来情况十分紧急。
她让栖霞站在门口等候,自己则弓着腰,悄悄迈步向前,溜到了窗沿下,此时,屋子里有几道男声响起……
*
当初,桓宴在路上快马加鞭整整十日,才将温雅从洛阳带回了幽州。
出洛阳城门时,他把温雅藏在了自己的大氅之下,那守城的戍卒压根没有发现,他这才顺利的离开洛阳。
再回到幽州时,便惊动了府里的太夫人桓宋氏。
作为他的亲娘,桓宋氏极为反对桓宴大肆扩张的抬各路女人进院,但儿子的野心很大,从来没有耽误正事,她也就放纵了。
这三年里,近一年,好不容易清净了一时,桓宴没有再抬女人进府,突然冒出来的温雅,便极度让桓宋氏反感。
可桓宴做出的决定,没人能够置喙。
他安顿好温雅后,便又匆匆忙忙地去了军营,投入到政事上。
昨日,他在比武场上练兵,下场之后,又开始了流鼻血,他没当一回事。
到了晚上,那鼻血断断续续的流,止也止不住,桓宴终于停止了手上的折子批注,打算回府一趟。
谁料,猛地起身,就晕倒在地。
是他的堂兄,急忙将他带回了桓府。
此时此刻,书房的矮榻上,坐卧着的男人,鼻梁挺立,眉弓高耸,冷漠的面庞一如既往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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