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海说,“运气而已。”
两个人让了让,一起上楼。
梅东平今天没有陪着,只有骆梓青和蔡正邦两个人相陪。
孙儒林和席海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原来两个人是同一个教授的研究生。
都是在职读的,孙儒林是博士,席海是硕士。
那位教授,如今已经90高龄,还是国务院参事。
两个人聊了许久往事,同门之谊,煞是深厚。
难怪先前孙儒林说,要给纪子洲安排个分局长,也不是难事。
话题扯了很远,终于绕回正题。
孙儒林道,“小纪上次处理严伟明的案子,立了大功的。”
席海点头道,“我知道,这方面,贺鹏程还是很有眼光的。”
孙儒林道,“政委空着太久了,梓青知道的,这阵子队伍整顿,压力很大啊。”
席海道,“刘宇人是不错的。”
言下之意是,人虽然不错,但干事情上,有些犹犹豫豫。
孙儒林道,“当时贺部长对刘宇还是很关照。”
席海道,“我知道,你就是想劝我呗。”
孙儒林笑了,拍了拍他的背道,“我没那意思。”
席海说,“黄部长也跟我说了,要平衡。但我这人就这脾气,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当官,但现在被架在这里了,也没办法,不是我追求的。”
孙儒林道,“我知道。”
席海道,“老师一直说我,让我跟你学,我要是学得会,我还是我吗?”
孙儒林道,“黄部长也就看中你这点。”
席海与孙儒林碰了杯酒道,“不过师兄,你说得也对。”
两个人还要说话,蔡正邦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皱起了眉头。
席海看到问,“怎么了?”
蔡正邦凑在他耳边汇报了一番。
席海皱眉听完后道,“怎么刘宇不报呢?”
孙儒林挑眉。
席海道,“昨天你们区治安支队一个副支队长被举报索贿,估计是积怨太久了,对方写了举报信,还寄去了中央督导组,今天督导组派人下来看了,当事人实名举报,可人现在被拘在看守所了。”
孙儒林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骆梓青。
骆梓青明白了,他问,“不知蔡主任熟不熟悉程峥?”
席海看向蔡正邦,蔡正邦答说,“是程景声的儿子。”
席海一拍桌子,孙儒林连忙拍了拍他的背道,“别急,先消消火。”
席海骂了声娘。
孙儒林问骆梓青,“这事儿你知道?”
骆梓青道,“下午纪子洲来跟我汇报过,正想明天找刘宇来问问的。纪子洲当时同我说这个副支队长和市局有点关系,因为公安的人事我一般不过问,只是知道是他。”
听了这话,席海和孙儒林都有些意外。
席海道,“小纪脑子倒是清楚,梓青啊,黄部长跟你爸爸也很熟,你说说,小纪,刘宇,这两个人怎么样?”
骆梓青道,“纪子洲思路清晰,能力很强,刘宇经验丰富,为人重感情。”
孙儒林听着骆梓青的回答,点头赞许。
席海道,“师兄,你带出来的人不错啊。正邦,你多学着点。”
骆梓青连忙道,“蔡主任是我前辈,帮了我很多。”
孙儒林笑了笑说,“小纪还是不错的,我们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队伍还是要稳定。席海,我们这么熟,我就有话直说了。小纪业务强,把得住方向,你全市层面公安队伍配备,也有年轻化要求的,我这里也需要熟悉情况的人,把后续的事情处理稳妥。”
席海点了点头。
孙儒林又道,“老师一直说,你是我们里面能力最强的,但他也是最担心你的。有时候,谋事也要谋身。背景再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样会遭殃。你想想陆译伟,对不对?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上面那位一定是干净的,有时候,该顾忌,还是要顾忌些,否则,谁也保不住谁。刘宇在分局待了五六年,时间也太长了,他又重感情,可以去市局交流交流。贺部长走了,你该给的面子总也要给的嘛,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老师不是一直这么说吗?”
席海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跟我开口,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后面让你们组织部跟我们政治部对接。”
孙儒林同席海握手道,“那就多谢了。”
席海摆手道,“什么话,你是我师兄,坦白说,用人上的运筹帷和包容,我不如你,还得向你学习。”
两个人又喝了杯酒,席海要去处理督导组的事,骆梓青也收到了办公室的通知,同孙儒林报告了,也就各自散了。
同一天,临下班的时候,刘宇把纪子洲叫去道,“程峥这事儿,得帮他圆过去啊。”
纪子洲道,“我知道。”
刘宇道,“程景声是我好多年的兄弟了,他刚刚问我,这阵子贺老大在哪儿,让我来问问你。”
纪子洲看着刘宇,淡淡一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来问我?”
刘宇一窒。
纪子洲道,“父亲知道他想去北京找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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