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杂碎,这便是我的工作。”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敌......”高个修士还要说些什么。
咔吧!
一声脆响。
耿昊捏碎了他的脖颈儿,也捏断了他要说的后半个字儿。
......
城门异常,自然逃脱不了战堡内银甲修士的注意。
只听,城头传来灵弩转动时,机括摩擦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响,可很快,这声响就停了下来。
因为,操控灵弩的修士愕然发现,敌人已经来到了城门下,这就很让人蛋疼了,要知道威力再凶猛的战争器械,也不会设置对自家城门轰击这一角度,抛去技术难点不说,要真是这样做了,一个误操作,很有可能会把自家城门炸开。
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战争器械不管用,那只能肉搏了。
顷刻间,门后的小广场上,便集结了几十位银甲修士,另外还有十八位铁甲宗黑甲修士,无疑,能出现在这里的铁甲宗修士,俱都是郑屠父子的心腹。
跨过城门,在瞧见这一幕后,耿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郑屠不在这里。
他不信邪,神识反复横扫整座战堡,未找到郑屠,却发现了一间间牢狱,一间间囚室,以及一些更加恐怖的景象......
这一刻,耿昊的心都要裂了。
他恨不得立马抽刀斩掉这些畜生,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他要忍耐,还要从这群人中打听出那群孩子的去向。
“尊客,不知来此,意欲何为?”一位脸上罩有繁复精美花纹的银甲修士抬手压下躁动不安地众修士,越众走出。
“郑屠在哪里?”
这一刻,耿昊的嗓音听上去像是被风沙磨砺过一般,充满了苦痛和哀伤。
“郑屠是谁?”银甲人揣着明白当糊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眼见耿昊气势不凡,守在城门处,进退皆可,他毫无把握能留下此人。
故而,起了息事宁人的念头。毕竟,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守秘,而不是杀人。
“有谁能告诉我,那六百灵童被运去了哪里?”
耿昊话音刚落,银甲人面色陡然一变。
“落城门,速杀此人!”
说罢,他一把撕去披挂在身上的银甲,暴露出一身铜浇铁铸的躯体,蓬勃的血气汹涌而出,眨眼间,他便变成了一只身高足有三丈的突牙狼人,而后,他亮出利爪,对着耿昊展开了凶猛扑杀,在其身后,是同样变身完成的狼人。
特喵的!
怪不得不干人事儿。
原来是一群衣冠禽兽。
耿昊心中升腾的怒火,早已引燃了他心头的暴虐。
他根本不做闪避,提刀冲进狼群。
......
一炷香后。
耿昊大手一甩,抖落刀口血迹。
他转身望向矗立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未曾加入战场的铁甲宗修士。
“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上?”
“若不是被郑野那个畜生下了禁制,无法离开这座战堡,无法对银甲人动手,我他妈早就想宰了这群畜生了。”
当头的铁甲士鬓角花白,恨恨对着一地碎肉啐了一口,满脸都是痛快神色。
一句话,便包含了许多信息。
在皇朝这样的大环境下,可以说,所有修士在孩童起,都经历过星火阁的教育,都受过皇朝的恩惠。
这些修士,长大后,性情也许会变得怪异,变得自私,甚至疯癫着,会走上天怒人怨的邪修之路,可要说这群人会一起变质,集体参与到残害灵童的事件中。
这就不合理了。
显然,十八位修士是收到了郑屠父子的控制,才会对战堡内的恶行无动于衷。
他们也是一群悲情人。
耿昊沉默半晌,忽而问道:
“你们认识钟叔吗?”
“老钟,你见过他?”
花甲修士诧异地望向耿昊。
当下,耿昊便将遭遇钟叔前后发生的事告诉了这位修士。
听罢耿昊讲述后,花甲修士长叹了一口气:“老钟有些迂腐,但人不错,可惜了。”
耿昊无言不对。
人不错的钟叔,是被他劈死的。
“你要杀郑屠?”花甲修士目光审慎地对着耿昊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轻人,永远不要低估一位真人,凭你刚刚显露的修为,可远远不是一位真人的对手,离开吧!”
“我有底牌!”耿昊沉声说道。
“一击必杀?”花甲修士眼眸一亮,他见识广博,知道世间是存在一些能对真人产生绝杀的法宝道具的。
“鏖战,胜率,生死参半吧!”
毕竟没有接触过真人,即便有血色角斗场加持,耿昊也不敢打包票。
花甲修士凝望着耿昊,陷入了沉思。
“对了,大叔,你知道那群孩子被送到哪里去了吗?”
花甲修士摇头:“同真武阁交割灵童的时间地点,只有郑野一人知道。”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许,那位来过几次,身负重剑的剑阁长老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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