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在认真倾听,便接着说道:“接着再来说说第三个重要因素吧,冀州杜家的根基所在实际上就是位于府城邺县那里,并且他们已经在邺县苦心经营了许多年,积累下了相当庞大的权势,在当地可谓是一手遮天。此次冀州刺史颁布的那份通缉令,旨在缉拿咱们太平道的众多弟子,要说这里面没有杜家暗中捣鬼、推波助澜,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吧?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巨鹿郡的郡丞杜琪峰,恰恰好就是来自邺县杜家的嫡系子弟。倘若咱们能够成功夺取巨鹿郡,那就等同于斩断了邺县杜家的一条强有力的臂膀,让他们的势力受到重创!最后还有一个关键之处在于,凭什么认定只要咱们拿下巨鹿郡就一定会走漏风声呢?我们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只见武文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自信与智慧的言辞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张角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深邃的眼眸中时而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渐渐地从武文彬的话语之中领悟到了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和道理。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存有一丝疑虑未解。
于是,他紧紧皱起眉头,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之后开口问道:“文彬啊,依你之见,我们究竟要怎样做才能顺利拿下巨鹿郡呢?而且还要确保此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做到万无一失。”
随着张角的话音落下,原本安静下来的议事厅内顿时又变得热闹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的神情,显然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他们每一个人。
大家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武文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期待着他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武文彬见状,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自信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师父,徒儿知道咱们府上设有一处地牢。麻烦您吩咐下人送一名囚犯过来,待我亲自演示一番后,诸位自然就会明白我为何会有如此这般的自信啦!”
闻听此言,张角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便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他轻轻捋着胡须,点头说道:“哈哈,好个聪明伶俐的小子!连这等事情你都知晓得一清二楚,想必定然是宁儿那丫头什么都告诉给你了吧。也罢,且稍安勿躁,为师这就让人去办!”
言罢,张角转头唤来一名身形矫健的仆从,凑到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名仆从便匆匆离去,脚步匆忙地直奔地牢而去。
原来,这张府的地牢隐藏在府邸的最深处,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地牢之中囚禁的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本应受到官府的严厉惩处,但由于种种错综复杂的原因却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
好在太平道人心怀正义,秉持着替天行道的信念,一旦遇上此类恶人,必定会将其擒拿归案,并关押在地牢之内。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还会私下举行一场公正严明的审判大会,以彰显天道公理,让这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武文彬对于张府存在这样一处地牢早已知晓,正如张角所言,此乃张宁透露给他的信息。
张宁与他关系亲密,平日里无话不谈,自然会将府中的一些隐秘之事告知于他。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几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张府家丁正押解着一名囚犯缓缓走进议事厅。
此人头发凌乱不堪,如同杂草一般肆意生长,满面污垢,让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面容。手脚皆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绝望与无奈。
他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如同一条条破布随意地挂在身上,满是污垢的头发肆意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见那深陷的眼窝和憔悴的面容。
沉重的手铐脚镣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脚,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武文彬一直等待的这名囚犯终于被带到眼前,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充满好奇地投向武文彬,心中暗自揣测这名囚犯究竟与顺利拿下巨鹿郡且不泄露任何消息之间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张角代表众人率先开口询问道:“文彬啊,如今这囚犯已经带到此处,不知接下来你作何打算呢?”
听到张角发问,武文彬脸上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紧接着回应道:“师父以及诸位将军莫急,请先稍安勿躁!”
言毕,只见武文彬双掌缓缓抬起,运气聚神,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凝聚于掌心之中,隐隐有光芒闪烁。
紧接着,一道闪烁着寒光的生死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激射而出,直直地飞入那名囚犯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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