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快告诉我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啊?”
我被一阵剧烈的摇动晃醒,眼睛还是像高度近视了一样看什么都模糊,我迷迷糊糊的坐在原地揉脑袋。
“刚来都是这样,习惯一下就好啦。”
我顺着声音望去,看见和我说话的是一团模糊的人影。
我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瘫坐在地上,对着眼前的“武状元”说道:
“武状元,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咱们这是在哪?刚才那个瘸子呢?”
“哈哈哈,这位小哥被那傩画人的妖术迷的不轻啊,我一介茂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正可谓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担得起\u0027武状元‘之称啊,哈哈。”
此时我的眩晕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位自称秀才的人。
眼前这位身穿一件老旧的儒巾澜衫,虽然没有污渍,不过明显看上去衣服是有些年头了,蓝色的长袍被洗的发白,但衣服上下没有一个补丁,足以见得它的主人十分爱惜这件儒装。
他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了起来,头上戴了一个大概唐宋时期的黑色方巾,此人眼睛不大,也许是营养不良,看上去面黄肌瘦,脸上的雀斑倒是不少,总之一副标准的穷酸秀才模样。
看着眼前的这位陌生秀才,我顿时充满了警惕,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竟惊奇的发现我此刻好像正身处一个山林之中,周围虫鸣四起,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和野兽的咆哮,整个山林一片生机勃勃,和诡异荒芜的黄泉森林可谓天壤之别。
见我面容疑惑,这位样貌穷酸的秀才发出一阵没有恶意的长笑,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也没等我发问,就主动开始和我讲解目前的处境。
“这位小哥儿,咱们这是被那傩画人控在了\u0027拘神图‘之中,还是否记得你眩晕之前看到的那幅画着百兽的图画?那就是\u0027拘神图‘,现在你我都已成为这画中之人了。”
经眼前秀才一说,我想起来好像是在那奇怪的眩晕之前,听到了捧画的瘸子说了什么“拘神图”。
于是我连忙问道:
“这位秀才,你说咱们被那瘸子拘在了画中,你可知有什么出去的方法?我有要事在身,不敢耽误时间。”
我话音刚落,穷酸秀才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这位小哥莫要说笑,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也该帮我解惑了不是?”
看着这穷酸秀才没什么敌意,我这时也放下了戒心,决定和他置换一下目前双方掌握的情报,于是对他说道:
“你但问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我叫付明,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能跟我说上几句话的人,付明,失而复得,柳暗花明,好,真好,是个好名字!你叫我孙秀才就行了。”
出我意料的是郭秀才并没有着急问我问题,而是将双手背过澜袍,十分动容地念上了一句古文,动情之处竟有些潸然。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对我问道:
“你可知咱们如今身处何处?今夕又是何年?”
“我是在黄泉森林的第三层被拘进来的,年份是公元2025年。”
“公元2025年,哈哈哈哈哈。”
听完我的回答后,郭秀才也顾不上斯文开始狂笑,随后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失控的情绪搞懵,连忙上前去安慰,我还天真的指望他能有从画中出去的方法。
“郭秀才,你这是怎么了?”
可他接下来的一席话让我顿时如坠冰窟,他收起了情绪,擦了擦眼泪紧握着我的手说道:
“我乃唐高宗咸亨四年的落榜秀才,因为修得一些邪术得罪了傩画人,被他拘在了这\u0027拘神图‘之中,一直不曾找到出去的方法。”
听到此处我焦躁愤怒无比,心想我要是出不去蒋崇山可怎么办?
正当我恼怒发愁之时,郭秀才的另一番话让我更加绝望:
“这<拘神图>中的一年方抵画外世界的一日,如你刚才所言推算,我已经被控在这画中数十万年之久了!”
数十万年!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衣服也被冷汗打湿,心中尚存一丝侥幸,连忙追问眼前这位拥有无比苍老灵魂的孙秀才道:
“郭秀才,我这在被拘进来之前,看到画中有许多奇形怪异的野兽,这些野兽是否是看管这幅\u0027拘神图‘的狱卒?若是如此,我便屠了这百兽带你出去!”
郭秀才听完我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在说大话,刚要解释一番,就听他缓缓说道:
“不是,那珍奇百兽有一部分也是被傩画人拘进画中的,这<拘神图>确实像是一座监牢,但没有你口中所谓的狱卒,哈哈,其实也并非没有,确实是有一个东西困住了你我,悲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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