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临的父亲在看到莫以欢的时候一向严肃的脸稍微有了些表情。
“以欢来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莫以欢是家里的常客似得,可见已经把她当自家人了。
以欢调皮一笑:“伯父,您可比电视上上镜多了,您从楼上下来,我差点没认出来!”
许君临的父亲一下笑了,这丫头倒是古灵精怪,不怕生。
“你父亲身体怎么样?”许君临父亲很是亲和。
许家的孩子大多怕他,敬他,很少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的。
“爸爸身体还好,不过,没伯父看起来这么龙马精神!伯父有什么秘法一定要告诉以欢,我回去好让爸爸学学。”
许君临的父亲唇瓣勾了勾,短短时间笑了两次,这莫家的女儿可真是人精。
许君临难得看父亲这么开心,在以欢身边帮着腔,气氛好的很。
“准备吃饭了吧?”许君临的父亲视线越过以欢落在林秋棠的身上,林秋棠笑笑,说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下去吃,许君临的父亲走了没几步,站住脚,回过头:“君临,给他们介绍一下。”
介绍完之后,全家人起身入座,中间在饭桌上就没有人吭声,在莫家老宅吃饭也是这样,以欢虽然习惯,但每次都只吃一点,为什么?
怕消化不良呗,大家族规矩多,这点确实烦人,所以,以欢很少着家,就在外面玩,想怎样就怎样,这样才痛快。
许君临的父亲交换着用筷子汤匙,其他的人都很安静的在用餐,在桌上你几乎就听不见除了筷子或汤匙碰触碗碟意以外的声音。
其实若是可以选择,以欢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不想嫁给这样的家庭。
但显然,她这一辈子,难逃了!
许君临的父亲已经吃完了,大家都撂了筷子,哪怕就是没有吃饱,长辈撩筷子了其他人就必须也撂。
以欢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吃完了,可真是憋屈。
在莫家她至少可以放肆下,做个最不守规矩的人,可这是许家,还头次上门,她自然得循规蹈矩。
不过,以欢确实有点后悔了,太特码麻烦了。
吃完饭聊了会家常,以欢本人比较风趣,也很健谈,所以,大家谈的很是愉快。
老许告诉许君临,半个月后朱老大寿,让他带着以欢去,年轻人不都喜欢热闹。
许君临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这是要带着以欢正身份呢,这样的公开形式,既不招摇,又合情合理,显然很适合。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许君临的父亲很认真的看着儿子道:“君临,我和莫东亭也算是至交,我希望你认真对待这段感情!”
“爸放心,其实,我和以欢已经领证了,就差一个婚礼,婚礼我想安排在明年十月!”
许岩道看了儿子许久才问道:“想定下了?”
“是的,爸!”
“好!我知道了!”
从许家出来,以欢回头看了眼,松了口气,他们结婚后应该不会住这里吧?
不过,以欢忽然发现,好多自己以为自己很难做到的事儿,真到了眼前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例如见许家人,例如半个月后的朱老的寿宴。
一切都顺理成章,许君临已经渐渐的把她带进了他的圈子,甚至正在走进许家的圈子。
以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许君临正在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她觉得还很陌生的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模式。
帝都的冬天可真冷,房间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比a市还冷。
“画什么,我给你做个免费的模特怎么样?”
以欢白了许君临一眼:“请问许先生,你这个样子怎么做模特!”尼玛,有模特是在人背后出现的吗,还上下其手。
“那你是同意了,其实,我不介意做裸模的,来吧?”
许君临作势脱衣服,莫以欢起身,尼玛,说的好听,裸模,等下就裸到床上去了吧。
“不知道徐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人体彩绘,不然我给你绘一个,顺便发了朋友圈什么的涨点粉丝!”
许君临想起上次自己被莫以欢彩绘的那张脸,简直噩梦呀,算她狠,模特他不做了还不行吗?
以欢的度假计划因为朱老的寿宴往后延期了,不过许君临答应她寿宴之后带她出去度假。
以欢站在卧室里,看着桌上的盒子发呆,盒子是刚才何致州拿进来的,里面是一件水蓝色的小礼服,以欢不喜欢参加这些社交场合,莫东亭也从来不勉强女儿,所以,外界也很少知道莫家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刚才还在想穿什么衣服呢。
参加寿宴不能穿的太素了,而且许家的身份也没必要去恭维的穿什么红色添喜庆,这个颜色挺好,低调又不会太素了。
以欢拿起盒子里的礼服刚换上,卧室的门就从外头推开了,许君临大刺刺的走了进来。
以欢皱眉,这个家伙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吗,万一他身后有人,自己岂不是被看光了,以欢一个转身,飘逸的裙摆甩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即使衣服是许君临亲自挑的,可穿到以欢身上依旧惊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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