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临寒吧。”琼雪抿了一口茶,淡漠的扫了眼桌边的铜茶壶,“我听师兄说了,那天,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遇上了。我们俩,缘分真有些特殊。”
“你是说刚入离忧谷那会,本来可以跟你同一个师傅的,谁想到差了辈。呵呵……”绿萍自嘲笑笑,谁又知道几月前敢跟临寒叫板的绿萍,以为好友临寒死了的绿萍,是真的以为她死了,现在也是。
阴差阳错的缘分,真不如阴阳两隔的好。
琼雪别开眼,不敢看她。
离忧谷里的日子,没一个人过的好,差了辈的人,同一批里就更混不好了。
好歹,琼雪她也混到四大主使的位子了。
绿萍没有……
“我听人说你从离忧谷到花宗,是落云舒帮的忙。”
绿萍闻言笑了声,“是啊,也就她管我了。”
“她是挺喜欢管的,比起临寒,我更服她。”琼雪拎着铜茶壶起身给她续茶,茶水徐徐往下落,叮咚落入杯中,惊起陈年思绪。
“累着她了可不行,花宗是我自个要去的。”绿萍不动声色的移开茶杯,顺势点了点铜茶壶,“我在花宗这些年过的挺好,圣祖对我挺好。”
琼雪看着她半满的茶杯,牵强的笑了笑,“好,要我送吗?”
“不用。”绿萍站起来,端着茶,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疼,烫进胃里,绞着痛。
大踏步,离开。
琼雪没敢送,当然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