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中。
李凡愤怒的瞪着老李。
“我知道那些家庭无辜，可我没办法了！”
“要对付那些开办网站的人，我也得能找到他们啊！我找了三年，我找不到啊！”
老李脸色狰狞了起来：“而且，我为什么要找他们？这是警察的责任，他们找不到，他们的审判有失公平，就是他们的责任！”
李凡愕然，随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案子，看上去是罪孽深重的人犯下的滔天大祸。
可如今，他却突然发现，这只是一个父亲，想要为儿子报仇，想要让那些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得到他能接受的审判而已！
这……
李凡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股，语气有些低沉的道：“可那些家庭是无辜的！”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就像之前的校园……的两个女孩，他还有办法让两个女孩消除执念。
可现在，面对这个老李，他真的有点无计可施。
突然。
他有些理解特殊部门为什么遇上魂灵事件会直接采取诛杀的方式了！
“等等！”
突然，李凡眼神一变，满是无语的道：“差点被你拐进去！是你要报复，是你觉得审判不公，那你去找那些人啊，你找无辜之人，用无辜之人的性命逼迫警方，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成了你有理了？”
“有理？我没说我有理！我就是要他们死！”
“有理没理我不管，我要他们死！我要那些经营网赌网站的家伙死！”
“他们不死，我就杀，杀到警察弄死那些经营网赌网站的畜生！”
老李面色狰狞，整个人癫狂无比。
李凡再次沉默下来。
得！
以前遇上的都是讲理的，现在遇上的，是不讲理的，这真的没招了！
虽然，以相对论来说。
网赌害的人家破人亡，间接害的他人丢掉性命。
这的确是大恶！
可是，用这个理由来逼迫警方给那些网赌网站经营者判死罪，这真的有些不讲道理了！
李凡心中默默的嘟囔着。
他没有说出口，没有想要劝说老李。
他是在劝说自己。
因为在老李说起那些网站经营者致使他儿子死亡，致使很多家庭家破人亡的时候。
他也觉得，那些人该死！
可，若是那些家破人亡的人，那些因为网赌欠下巨债而走投无路自杀的人。
他们若是不去兴起贪婪之心，不去被那网赌所诱惑。
他们会是那样的下场吗？
之前李凡觉得网赌跟人贩子的事情差不多。
可现在冷静下来，他发现了其中一个本质的不同。
人贩子，那是真的该死，他们是主观的去做一些禽兽事情。
而网赌网站经营者，他是诱导，是引诱那些贪婪的人参与网赌。
主动权，不在网赌网站经营者手里，在那些贪婪的人自己的手里！
网赌网站经营者固然是混蛋透顶，固然是罪不可恕。
可，那些参与网赌的人，真的没错吗？
他们若是不参与，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李凡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想为网赌网站辩解什么，他只是觉得。
只要你不参与，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通这一点，李凡抬头看向老李，眼中只剩了怜悯。
这是一个可怜人。
同时，这也是一个偏执的人。
就冲他已经害死了数人，害的好几个家庭家破人亡，他也无法被原谅。
世间万般事，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像人贩子，李凡也觉得他们该死。
网赌网站的经营者，李凡也觉得他们该死。
可这些，都不是可以去主动杀了被抓捕的人贩子，或者主动杀了那些网赌网站经营者的理由。
更何况，还牵扯到了无辜的人。
这更不应该！
“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你不该伤及无辜！”
李凡淡淡的开口。
这一次，他不带任何情绪，甚至都没有劝说的意思。
他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我知道，呵呵！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做了，你拿我怎么样？”
老李冷笑起来：“人，是我儿子控制着杀的，你杀了他吗？”
“他是我的伴生灵，你杀了他，我也会死，那你，就是草菅人命！”
“按照法罪，我最多是指使者，我罪不该死，你要怎么办呢？”
李凡呆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老李。
卧槽！
他跟老子玩这一套？
可是，李凡突然发现。
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自己杀了他儿子，他也会死，可他，罪不至死！
这他吗……
李凡有些麻爪了。
若是他不管不顾的杀了他儿子的魂灵，那他跟老李有什么区别？
老李是因为想要那些网赌网站的经营者死，所以犯下了这些事。
从本质上来说，老李就是要那些从律法上来讲不会判死罪的人去死。
自己要是杀了他儿子，导致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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