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晚上,墨浩博进了门,墨泰宏依旧坐在客厅。
客厅除了墨泰宏,还有墨浩博白天见过的高安良,墨泰宏正在和高安良说着话。
高安良三年前见过一次墨泰宏,这次来岭南,也正好来墨泰宏家里坐一坐。
国内很多领域的专家,除了本地,大都是一些活动中认识的,平常工作忙,也难得相聚,有机会自然要好好聊一聊。
“嗯。”
墨浩博点了点头,向高安良打招呼:“高教授。”
“我儿子。”
墨泰宏对高安良说道:“就是有点不争气。”
墨浩博张了张嘴,没吭声。
类似的场景墨浩博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每次家里来客人,墨泰宏基本上都是这么介绍的。
“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我儿子,就是有点不争气.......”
可能墨泰宏觉得自己这么说可以鞭策儿子,但是这话每次听到墨浩博耳中,都让墨浩博更加的反感。
反而是今天和陈阳相处,让墨浩博很舒服。
“墨主任说笑了。”
高安良笑着道:“我今天已经见过小墨了,很不错。”
下午在酒店,高安良其实并没有和墨浩博说话,墨新知介绍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孙子。
不过墨浩博当时是和陈阳文浩辉等人在一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安良下意识的觉得墨泰宏说的只是谦虚话。
“今天陪陈阳去会场了?”墨泰宏问儿子。
“嗯。”墨浩博点头。
“陈阳?”
高安良问:“就是文修平文老的孙女婿?”
“对。”
墨泰宏笑着道:“文老的这个孙女婿可了不得,年纪轻轻,水平了得,以我看,年轻一辈中没人能比得过。”
“墨主任对陈阳评价这么高?”高安良吃了一惊。
高安良不敢说对杏林年轻新秀都了解,可京都宋洛军宋老的外孙旬佳宏,文修平的几个孙子、岭南这边的韩兴文等。
哪一个不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特别是宋洛军的外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都医院中医科的主任医师。
墨泰宏竟然说年轻一辈中没人能比得过陈阳?
要知道,墨泰宏说的是年轻一辈,而不是同龄人。
年轻一辈这个范围可就太宽泛了,如果这个话是墨新知说的,年轻一辈这个范围甚至可以包括五十岁以下,墨泰宏说这个话,至少也是四十岁这个范围。
真要以三十岁为限,那范围就太窄了,毕竟对于医生这个职业而言,三十岁真的只能算是刚起步。
“一点都不高。”墨泰宏心中苦笑,别说年轻一辈,即便是他,也比不过陈阳呀。
“陈大哥确实不一般。”墨浩博忍不住插嘴道。
虽然今天只是和陈阳接触了一天,但是墨浩博却对陈阳有了很大的好感,陈阳给他的感觉,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墨浩博能感觉到,即便是夏文曜的孙子夏洪亮在他面前都带着些许高高在上,但是陈阳却没有,而夏洪亮在陈阳面前很老实。
哪怕面对文浩辉,夏洪亮都没那么老实。
墨泰宏讶异的看了一眼儿子,心中惊奇。
要知道,早上墨浩博出门的时候虽然也口称陈大哥,却明显不情愿,然而这会儿再称呼陈阳陈大哥,却已经很顺口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这几天你要是不想去学校,可以去会场观摩。”墨泰宏对墨浩博说道。
“知道了。”墨浩博应了一声,回了房间。
........
第二天早上,陈阳和文蔓露吃过早饭,就前往了会场所在的酒店。
早上,海风习习,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让陈阳心旷神怡,人都显得清醒了不少,大早上吹吹海风,果然是不错的享受。
岭南中医交流会的开幕式在海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穹顶水晶灯折射出柔和的光,映得满堂杏林中人衣袂生辉。
陈阳与文蔓露在宴会厅门口遇到等候的文浩辉几个人,说着话,几个人走进宴会厅,按照铭牌依次落座。
陈阳等人属于小字辈,坐在宴会厅比较靠后的地方,因为陈阳和文蔓露是代表不同的地方来的,所以座位并不在一块,不过也离得并不算远。
刘希和墨浩博并没有参会资格,不过却都站在宴会厅后面旁听。
会议开始,主持人宣读前来参会的领导和名家名单,之后墨新知致开幕词。
墨新知在岭南虽然不是最老的资格,却是岭南中医药协会的会长,属于新派中医的领袖。
“中医之道,在于‘临证如临阵,用药如用兵’。”
墨新知的开场致辞掷地有声,“今日之会,既盼老一辈传薪火,更望后浪推前浪 —— 尤其在座的年轻同道,当以‘疗效’为尺,以‘仁心’为秤,莫被虚名所困,勿为浮利所惑。”
“以‘疗效’为尺,以‘仁心’为秤,莫被虚名所困,勿为浮利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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