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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珩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让江揽月在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随着他话语的深入,感受到那些话的确是发自肺腑,江揽月亦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两人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事情,江揽月的心中并非全无波动。她正纠结要如何回应时,却听得谢司珩又说了那样一句话……这是什么意思?

江揽月眨眨眼,疑惑的目光落在谢司珩的脸上,当看到他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流露出的那抹伤感时,她明白了。

方才自己拿着一株紫星斑跟他讨论药方,曾提到过以毒攻毒,更着重点出了紫星斑有剧毒的事情。想来,他是以为这次的药喝下去,若不能解毒,便只能死……

想通了这点儿,江揽月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纵然要在药里加有剧毒的紫星斑,却还放了更多剂量的紫霜花,两方相抵,紫星斑的毒性没有那么猛烈,且还能发挥作用。

她的确是说要以毒攻毒没错,但以毒攻毒是为了救人,而不是直接将人给毒死……

江揽月想到这里,忍不住抬眼去看谢司珩,他眉眼低垂,周身充斥着孤寂。

便在方才,江揽月看见这样的模样的他,心里还隐隐有些心疼。可是想到他误会了什么,才会有这一番表白,她只觉得有些……可爱。

她坏心的眨眨眼,并不解释,紧绷着脸催促他:“殿下,您还是先喝药吧。”

谢司珩:“……”就这样吗?

原本,他以为自己剖析了心迹之后,她不论如何也会给些回应。但没想到,她居然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一颗心悄悄的碎了!

沉默了半晌,他终究没有勇气再问一次。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一抬手,一仰脖,将碗里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可今日不知为何,这药竟然压不住他心里的苦涩,且越发蔓延……

谢司珩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失落与苦涩。

他深知自己的病情严重,或许时日无多,因此才鼓起勇气表白心意。可江揽月的轻描淡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还握着那只空药碗,心中满是无措,不知如何面对江揽月那平静如水的态度。

江揽月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些过分?她心中愧疚得很,想要解释。又觉得,若是直接说出来也多少有些尴尬。

于是她想了想,委婉问道:“你感觉如何?”

听见她问话,谢司珩强行打起精神,略微感受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感觉。”

话才出口,他便有些怔愣,不由想到六年前,他毒发之时可谓是痛不欲生,可是这次同样是剧毒,怎么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方才揽月明明说,紫星斑的毒性也很强。虽不至于见血封喉,但也不至于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吧?

江揽月接过他手中的空碗,好似无意般说道:“没事就是好事。我将紫霜花的剂量又加大了些,恰好能抑制紫星斑的毒性,也不耽误它发挥药性。”

谢司珩还沉浸在方才的打击中,闻言只是敷衍的点点头。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江揽月话里的意思……所以,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般‘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他不会因为没解开毒,反而被紫星斑的毒给毒死?

那么……他方才当做遗言来说的告白……

谢司珩的脸‘腾’一下红了!此时此刻,他甚至不敢抬头,怕看到江揽月眼里的戏谑。

江揽月却十分善解人意。见他的反应,显然是明白了过来,忙忍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收拾好药碗,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便转身出了门,留他一人在此消化尴尬。

她一走,谢司珩的确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方才的画面,一股淡淡的羞耻却萦绕在心间,怎么也散不去。

他抬手抚了抚额头,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仿佛能煎熟一个鸡蛋。他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将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结果却闹出这样的笑话。

却不知,这番冲动的表白并非没有作用。

江揽月出了门,想到方才的情形不由有些忍俊不禁。

她原本拿着紫星斑去同谢司珩商量,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着既是谢司珩喝药,那么突然增加一种有毒的药材进去,总得让他知道。

却不曾想到他会误会得这么深,更没想到他会因此表白。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算让她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意。

实际上,从那夜听到谢司珩的呓语开始,江揽月便已经在心里悄悄的审视二人的关系,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谢司珩的这份感情。

那夜谢司珩替她挡箭落水,她其实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承认自己也已经被谢司珩所吸引。

她嘴角上扬,心里却悄悄下了一个决定。

……

谢司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淡忘不了方才的尴尬。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方才的情形……

他索性起了身,想去那边倒杯水喝。谁知才起来,便感觉到喉咙间一阵腥甜,霎时喷出一口鲜血!

江揽月正巧在院子里,听到谢司珩屋里传来的异动,忙高声问道:“怎么了?”

谢司珩想开口,却又涌上一股血气。江揽月听不到回应,心中一惊,忙推门进去。

一进门,江揽月便看到谢司珩脸色苍白地扶着桌子,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她心中一紧,连忙冲上前去扶住了他,将他扶到床上坐下, 嘴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司珩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想喝点儿水,谁知才走到桌前,便莫名的吐血了。”

顿了顿,他想起之前喝的那碗药:“会不会是那碗药的缘故?”

江揽月秀眉微蹙——那碗药吗?

她顾不得再说什么,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示意谢司珩伸出手,轻声道:

“别急,我来把一把脉,便知究竟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