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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地,他满面涨红,觉得这药不对!可再想掐着喉咙吐出来,已不可能,身子一歪,顿时撞翻了桌上的杯盏。

“爹!你怎么了?”花白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上来要扶,却被花千树一把推开。

花白凤从没见爹爹如此对她,立时吓退了两步!

花千树剧烈地摇着脑袋,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一张玉面已红的如一盏红灯笼,目眦欲裂的道:“林仙儿!我自认我花千树够狠、够辣、够阴、够毒……却也远不如你——猪狗不如!”

说着,他浑身气息猛长,竟一头向那门板撞去。嘭的一声,他如一颗炮弹撞碎门板,随之又跌入海中!

玉箫道人与林仙儿本正侯在门外等着看笑话,忽见花千树落海,花白凤又随之追出。

花千树已阻之不及,可却不能再让花白凤跑了,忙纷纷拦在身前。

花白凤泪眼婆娑,望着那茫茫的大海,这一行,难道自己注定要亲人尽失么?“你们到底给我爹吃的什么药?”

玉箫道人心中有愧,羞于出口,林仙儿却浪荡一笑,吐出两个字,“春、药!”

“林——仙——儿——!”

花白凤忽就歇斯底里,化身为咆哮的母狮,她那身法叫无相无色身,本也是开派祖师阿修罗尊者《无相大法》一脉,又经伽蓝罗什点拨,更是精进一成。

林仙儿对花白凤一知半解,只知她鞭法厉害,却没防着她这一手。直接便被她一掌掴在脸上,一枚金丝崩出皮肉,几颗宝石四迸而散,整个人已陀螺般地跌在甲板上。

可玉箫道人也已同时出手,制住了花白凤的穴道,唐媚、萧更流、侏儒苗天王,此时已听到声音从船舱里钻出来。

林仙儿一抬头,玉箫道人倒吸口凉气,立时后退了几步。

林仙儿立时意识到什么,“我的脸——”她用手一捂,火辣辣的痛,已是皮开肉绽。

她那别出心裁的花样,的确让她更美,只是从没想过,那些精美的饰物同时也是尖锐的利器。这一掌下去,之前的金丝掀开了之前的皮肉,那五彩缤纷的宝石全都化成了刀子。

此时,玉箫道人仅剩的那名持琴女眷也已带着几个徒弟跑出来,一看她那张脸顿时都呆住了。

林仙儿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毁了,她可以镶一颗金丝,却不可能镶半张脸皮。她现在与石柔已没什么区别,她赖以纵横江湖的武器,已被白天羽、花白凤彻底葬送。

“你们……还等什么?快杀了她!”林仙儿发情、发癫母兽般地狂叫。萧更流刚要上前,却被唐媚伸手一拉,侏儒苗天王刚要上前,见萧更流、唐媚都没动,便也停住了!

而仅剩的那名持琴女眷与众弟子们,却纷纷望着玉箫道人。

这一瞬间,萧瑟的局面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玉箫道人知道自己又夺回了主宰,眼睛横了横,一低头,便看见了林仙儿落在地上的银蛇鞭,心下一横,便要扬手。

花白凤却突道:“玉箫,你若帮我杀了他们——我嫁你!”她满脸憎恨与屈辱的指着林仙儿一众。

心道:林仙儿,你自以为是的武器,任何女人都有!

……

那有一百零八根黄金柱子的桃花楼,已轰然倒塌,是谁有这样的巨力?

那是从崖下探上来的无数蓝色怪蟒,可怪蟒只是它蠕动的头发。

因为一朵六瓣娇花正在盛开,它当真娇艳、当真鲜丽、也当真诡异。无数怪蟒顷刻将桃花楼撕成碎片。它扬起那娇花,鲜红的花瓣、白森森的牙,在这内岛之中,终于有一个东西,比那桃花菩萨的金像还高、还大!

趁着阴郁的天,它就像连在云下一座蠕动的高山,忽暗忽明、在阳光下变幻色彩,整个身躯都在蠕动、痉挛。谁都不懂,那样狭窄的一条暗河中,怎么会钻进这样一个巨大的怪物。

三百六十五架黄金火炮,这是桃花霂最先进、领先整个世界的前沿火器。他们打着金色的炮弹,划出瑰丽的光,冒着滚滚的浓烟如陨石雨般射向那海神。

“哞——”彷如一阵龙吟。

娇花的花心处挒开一个圆孔,如同一只巨大的肉喇叭,随即那座肉山便开始震颤。

“暗河!暗河!暗河……”赤膊的死士们在那肉山之下,如潮水般涌来。

“砰砰砰!咻咻咻!”声音不绝于耳。

城内的桃花菩萨金像手中火苗熊熊,黄金火炮在代表女神作战。

“守住!守住!守住……”鲜花战甲的俊美勇士们哭叫着,满脸热泪,浑身颤抖。可他们却必须守住,因为这是文明、这是秩序、这是趋势。

蓝血、红血交织!哭声、杀声遍野!

……

白天羽、阿飞远远地看着那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白天羽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完美的制度,桃花霂也一样!”

阿飞却面含疑惑,“可我不懂!如果如你所说,桃花霂遍地黄金,随便一颗便够用度一生,可那些矿工……为什么采了一辈子,也只是勉强温饱?”

白天羽目光热烈,望着金城正中那座高高的金像,“这些——只有她懂!”

……

一片狼烟的荒地上,霂清尘满脸热泪,怀抱着奄奄一息的空山月,背景是一白、一红两匹悠闲的战马。

空山月那绝美的容颜,嘴角上挂血,脸色苍白、唇色苍白。鲜花战甲皆是征尘、一身蓝血,那纤细、妖娆的身段上插满了敌人的刀枪。

“清尘……桃花霂、的男人——没有退!”他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他身体正在发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霂清尘如珍珠般珍贵的泪,滑落衣甲。

“你……你、你爱过我么?”

“嗯!”霂清尘再也控制不住,号啕痛哭。可这、不应该属于桃花霂的女人,哭!那是男人们的事。

可此刻,她再也忍受不住,因为那个男人唇角挂着骄傲、已永远地合上了眼。

“啊——!”她一声大吼,嘶声震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