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面前的门，正欲抬手推开时，它竟慢慢的打开了。
“吱。”
一旁的仆役见状急忙跪倒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凌大人如何如何。
徐沅饶有兴致的看向里面。
里面很黑，徐沅虚眯着眼睛调动轻微的气力也无法看清，不知道凌苍打着什么算盘。
“进来吧。”
凌苍那似少年般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再次落到了徐沅的耳中。
徐沅抬脚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在徐沅进去的瞬间，那门也缓慢的合了上去。
徐沅的视野因为门的关闭而去，但很快，屋内亮起了一股明亮的光芒，将徐沅短暂消失的视野还了回来。
徐沅嗤笑一声，还挺懂事。
不过这灯倒是不错，不是他们人族用的那种油灯，也不是稀土装置那种储存能量的灯。
徐沅好奇的走到了灯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完全没有在意一旁坐在书桌前的凌苍。
凌苍也没有恼怒，只是目光淡淡的跟随着徐沅的位置移动。
似乎是一颗珍珠？
这是徐沅看到这颗灯的第一印象。
“这珍珠不错，能送我吗？”
徐沅不要脸的向凌苍索要了起来。
“珍珠？”凌苍也有了几分诧异，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摘星楼楼下的那股威压与杀气。
“对啊，这屋内摆放的几颗用于照明的珍珠，你这么多给我一颗也不差什么吧？”徐沅笑呵呵的看向凌苍。
“那不是珍珠。”
“不是？”徐沅指着珍珠问道：“那这个是什么？”
凌苍缓慢的开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那是打磨后的龙眼。”
徐沅被凌苍的话给惊的后退了一步。
龙眼？
这么多颗？
一条龙顶多两颗，那这屋内至少有十来颗左右！
徐沅瞪大了眼睛看向凌苍。
凌苍苍老的面容上扬起来一丝笑意：“怎么，不要了？”
徐沅硬着头皮要道：“你敢给，我就敢要？”
“本座给你，你觉得你能拿的出去吗？”
“有何不能？”
“你会死在这里的。”
“你不会杀我。”
凌苍对徐沅似乎来了几分兴趣：“你怎么知道本座不会杀你？”
徐沅直接拿起面前的那颗龙眼把玩了起来：“你这么厉害的人物，要杀我早就杀我了，还用这么磨叽？”
徐沅玩了两下见凌苍没有开口，又说道：“这龙眼是谁的？”
凌苍似乎回忆徐沅所问的问题去了，半晌后开口道：“那颗比较古老，应该是七千年前北海龙王的。”
徐沅微微一愣，不留痕迹的将龙眼放了回去。
凌苍抬手指向另一颗：“那颗更远，是一万一千……好像是三百年的东海的一位王爷的。”
徐沅嘴角有些抽搐，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都是凌苍杀死的，但最起码这些东西目前都在他的手上。
凌苍难道真的有一品？
不然他如何活了这么久？
是妖怕是也不能活那么久吧。
带着这些问题，徐沅打断了凌苍的解释。
“那颗应该是最近的，是五百年前南海的一位龙王公子的，那颗应该算不上龙眼，顶多是鱼……”
“你有一品？”
凌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徐沅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看向徐沅。
徐沅咽了一下口水，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微微的用手指敲击在自己的腿侧，试图遮掩自己内心之中的不安。
见凌苍没有回答徐沅的问题，他又问道：“甚至更高？”
凌苍依旧没有说话。
“那……这些龙眼啊鱼眼啊都是你弄来的？”徐沅换了一个问法。
水族三品成龙，所以龙眼的拥有者至少拥有三品的实力。
若是七千年前甚至一万一千三百年前的那两颗龙眼都是凌苍的杰作。
那么……
他就不一定是一品了，可能更强了！
凌苍点了点头，徐沅心跳加速。
可他又摇了摇头。
徐沅慌了，这是何意？
凌苍缓慢的开口：“不全是，就比如说……”
凌苍的手指指向最近的那颗……鱼眼？
“它就不是本座单位手笔，本座不屑去杀那些小辈，不过有人若是不长眼，嘿嘿。”
凌苍笑了，笑的寒气十足，徐沅觉得有些渗人，一股凉意传到了自己的身上，赶忙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你很有趣。”凌苍评价道。
“我向来如此。”
“比本座上次见你，要有趣的多。”
“我……”
？？？
徐沅懵了，什么意思？
“咱俩……还有见过？”徐沅一脸茫然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苍，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凌苍笑而不语。
徐沅追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大概……六百年多年了吧。”
“噗。”
徐沅有种没有喝水，就要吐两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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