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说得很动情，看得出是发自肺腑的，这让张恒宁很感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地紧紧握住团长那只宽大厚实的手，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千言万语。
颁发完获奖证书后，团长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张恒宁感到有些诡异。
团长竟解开了张恒宁的衣领！
这么大的领导，可是要当众耍流氓？
张恒宁很想紧紧压住自己的衣领，不让春光乍泄，但团长的动作很隐蔽，又背对着大伙，台下众人很难看清他手上的动作。但只要自己一动，大家就都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张恒宁只好咬着牙关，紧闭双眼，像一只沉默的待宰羔羊。
“果然是他。”
听到团长的轻叹，张恒宁诧异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团长正欣喜地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泪眼中闪烁着欣慰和满足。
他脖子上挂着的，正是老杨送给他的那颗狼牙。
“我一看你的射击动作，就知道是他教的。果然没猜错。”
团长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拉上张恒宁迷彩服的拉链，替他扣上衣领。
“两年多前，也有一个小伙子，用这样的方式，博得了满堂彩。后来，在四连牺牲了。”团长目光迷离，似陷入了往事。
“十多年前，还有个小伙子虽然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部队，但他的传说还在……”团长又看了看张恒宁，目光变得温暖，“他的传承也还在！”
“团长，你知道是谁？”张恒宁怯生生地问道。
团长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了微笑。
他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领，脖子上，一枚洁白锋利的狼牙，正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