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摆手,
“常力,你要追我不拦你,但记得要有分寸,姑娘不想干的事,你别给我来个霸王硬上弓,回头别再把自己整里头去,那就可乐了。”
周常力挠挠头,“勇哥,我脾气是挺暴躁,但不傻,又不是牲口,还能硬上不成?
我有数!”
“你自己看着来吧!”
“那我也给自己买张票,到时你给介绍下!”
“行!”李奎勇无奈,这还介绍个屁,先前不就是认识,你一混混头子,人姑娘印象深刻。
“那我走了,你俩把货抓紧散出去。”
说罢,蹬着三轮离开了。
——
——
夜!
北风呼啸,时间已是夜里十点多了,天桥剧场位于宣武区北纬路这边,靠近天桥位置,故而得名天桥剧场,周边区域多是低矮破旧平房居多。
按理说这个点,街面上该冷冷清清,一个个不早就躲被窝里睡觉休息了,这大冷天出来遭啥罪啊,
不过这会这边人还真不少,三三两两凑一块,不用问,这都是熬夜排队等明儿剧场售票的。
周常力带着俩弟兄,在一边生了堆火,边烤火边就口散装的白酒,驱驱寒。
一个小弟道:
“老大,要不你回去歇着吧,这晚上太冷了,别跟着遭罪,我俩在这守着就成,你放心,明儿四张票,一张不会给少了。”
周常力又灌口白酒,嗓子火辣辣的,道:
“反正也没事,待着吧,我就纳闷了,不就一个剧场演出嘛,哪蹦出这么些人来?”
一个道:
“老大,我估计明儿人会更多,四九城的那些个院里顽主肯定也会来凑热闹,咱跟不少人有过节,要不要准备一下?
不然到时打起来就吃亏了。”
“用不着!”
周常力霸气道:“不过几个小崽子罢了,谁要敢跟咱呲毛,我整不死他。”
不远边,钟跃民、袁军、郑桐三人也过来了,钟跃民和袁军两人脑瓜子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
三人凑一块,冻得直哆嗦,郑桐取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又给戴上,道:
“跃民,要不咱回去吧,再下去我这鸡儿都动突突了,太特么冷了,咱不是顽主嘛,
顽主就得有顽主的排场,明儿过来直接去窗口拿票,谁要是不服,菜刀伺候,砍他丫的。”
“哎呦呦!”袁军鄙视道:
“是谁这么狂?敢情是咱郑大爷,跃民,你瞧瞧我俩,这都光荣负伤了,
郑桐这小子呢?完好无损,我是发现了,每次干仗这家伙都躲得远远的,我看敌人就是扔颗原子弹,这家伙也能毫发无损。
属耗子的,就会钻洞!”
“去你大爷的!”
郑桐挺不乐意,道:
“谁躲了?
没看我眼镜都让人给花了,哥们当时跟一大高个血战呢,真是险象环生,难解难分,好在哥们机智勇猛,这才把对方收拾了。”
袁军“呵呵”两声,
“那可不呗,你是逮棵树就猛招呼,不知情的,以为你搁那锻炼身体,要让街道办那些戴红袖章大妈看见,非得告你个毁坏公物,
你想挨个打架斗殴罪的边,那都没资格。”
“嘿,袁军!”
郑桐道:“你丫今儿故意挤兑我是不是?今儿哥们豁出去了,咱练练?”
“谁怕谁啊?!”
袁军也挺横,袖子一撸,不屑道:“就你这样的,我一手就能对付。”
“我槽你爷!”
两人脾气都上来了,准备干一仗。
“郑桐,袁军”,一边钟跃民冷冷道:
“你俩真有能耐,等明儿跟咱在滑冰场停车棚干仗那伙人来了,你俩上去招呼,在这耍嘴皮窝里横,显得你俩厉害怎么着?
都给我坐下,净扯没用的。”
两人这才又蹲了下来,属于‘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类型,两人经常斗气干仗,不过又能很快和好,
郑桐道:“跃民,你说明儿那帮孙子也会来?”
“那肯定了!”
钟跃民道:
“我听到消息,人李援朝发话了,明儿八点准时过来,第一个拿票走人,瞧瞧,人家够牛气吧?
像李援朝这种人物都过来,我估摸到时整个四九城的顽主都得过来,可有的热闹瞧了。”
“来得好!”
袁军从斜挎胸前的军绿包里抓出一菜刀,道:
“看到没?哥们家伙事都准备好了,那帮孙子敢来,我特么剁了丫的。”
比划两下,又给放回了包里头。
郑桐道:
“跃民,人李援朝都明儿过来拿票,咱还在这等什么啊?回吧,回吧,咱也明儿过来。”
“咱可比不了人李援朝”,钟跃民道:
“还是老实排队吧,哥几个,说真的,我是挺想看这《红色娘子军》,难得有次演出,不想错过了。
你俩要熬不住,或者觉得丢面,那就回吧,我不拦你们。”
他们几个平日里骄横跋扈,除了天王老子,谁都不服,不过对于李援朝,是不敢呲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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