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灵器的光芒越来越发黯淡,可以相见,即使一件极品灵器也争取不了多少时间,但这种关键时刻已经足矣。
周围人一见这招有效,当即顾不得心疼,扔出了一件又一件的灵器。
大概有了灵器分散脚下强大的吸力,众修士顿觉那种不可撼动的力量小了许多,可即便如此,一个个的,还是像是拔萝卜一般,全力将自己的双脚拔出地面,一寸寸的挪动到灵器之上。
很快,一件灵器就被吸废,灵光全无,灰扑扑的被踢至一侧。
第二件,第三件....
在场修士大多为世家子弟,哪个储物袋里都有那么一两件灵器,甚者,如江泷之流,简直是满袋子的光闪闪,可再多也经不住这么个使用法儿,尤其是夹杂在其中的一些个散修,脸个个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件灵器都来之不易,现在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为之,可再这么下去,他们真耗不下去了。
求人不如求己,几个散修努力摒除所有杂念,静心,凝神,将目光投注于整个四方台,期盼能够找出什么破绽。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神识所过之处,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一幕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赶快想起来啊!
急得那人使劲用手敲脑袋,真下了狠手,敲得咚咚响,声音吸引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这是没被吸干,反倒先傻了?
“钱昆!你这是怎么了?”
江泷厉声呵斥,这外来的散修就是靠不住,还没怎么呢,已经疯了!
“少族长,我在哪里见过这四方台,我一定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快想起来啊!”
一急,脑袋敲得更梆梆响了。
有点像是和尚敲木鱼,梆梆梆,还挺有韵律和节奏的。
虽说,生死危机近在眼前,可这一幕怎么还有点好笑呢。
另一散修,钱昆的朋友笑道;“钱昆,你怎么还跟佛宗和尚念经一样,这是将自己的脑袋当成木鱼了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佛宗,和尚,念经?!
霎时,像是一道剑光劈开混沌,拨开重重迷雾,直达钱昆记忆的最深处。
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彼时,他仍是一名小小的炼气修士,为获取机缘,只能豁出命来,机缘巧合下,竟混入了一处秘境。
在那里,一个山洞中,金光笼罩,原本冲着宝物去的钱昆却失望的发现只有满墙壁画。
这画的什么?一副白骨架上正身端坐,头颅竟是完好无损,神态虔诚,低眉顺目,似乎在发着光,可光芒之外翻腾的阴云将这一幕衬托得诡异又阴深。
光头?应该是佛宗修士吧。
对于修道尚不灵悟的他来说,佛宗,佛修更是像天边的浮云,遥不可及。
随后,整幅壁画便被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没有惊起半点波澜,随后便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等待今天,方被重新唤醒。
“五色台,大鼎,金石...”
“唰,唰”,记忆与现实交汇,结合壁画上一个个割裂,分离的片段,眼前这活生生的一幕顿时令钱昆脸色瞬间惨白,眼神涣散。
“钱昆!你到底想起来什么了?快说啊!说出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他这副惶恐惊惧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颗心沉了又沉,原以为,有了一线希望。
“钱昆!定神!”
徐吟啸携带灵力的一声大吼,冲击着钱昆陷入迷雾的神魂,为他争取来了短暂的清明。好在,能以散修身份修成筑基,其本身亦是心性坚定之辈,只是暂时灵识受困,他紧紧抓住了这一瞬,终于挣脱出束缚。
“嗬,嗬。”
像是窒息的人终于吸到了新鲜空气,钱昆大口的呼吸着,稍缓了缓,“徐前辈,这是佛宗的祭祀大阵,所有误入这四方台的生灵都会成为这颗石头的养料!一旦吸够生机,它就会活了,活了!”
一语激起千重浪,佛宗,祭祀大阵,养料,活了?从来没想过这些词会组合出现。
“怎么才能破了这祭祀大阵?”
其他人还在愣神,徐吟啸已经率先厉声发问,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简单的世家比试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这么多事!
而作为大宗弟子,徐吟啸可不只有修为,转瞬间,他已经想到,这么恶劣严重的事,佛修之首的般若寺知道吗?仅是个例,还是普遍?此次一起比试的其他几大世家苏家,金家之流有没有遇到同样的事情?
这些想法浮云一般从心中掠过,最终归结为一句,毕竟,眼下的主要矛盾是如何逃出去。
“破不了!这个大阵只有元婴修为的佛修才能布下!等到将我们的灵力吸食殆尽,就会开始蚕食我们的生力。”
元婴!这二字像是一座大山,咣当一声将所有人浮动的心思全部压下。
“那我们岂不是要死了?一旦没了灵器,就开始吸灵力,吸干灵力,再吸走我们的生机。马上,我们就全变成人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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