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不着四六的打法下来,这兽好似又肥了几分。
云淡风轻的姿态瞧在众人眼中却是凶悍,狠厉极了。
而其仇人晋阳,不自觉地就代入了那白兽,仿佛看到了一个寻仇反被压着打的自己,心神松动,不自觉露出一丝惧意。
‘晋阳道友这是怕了?’
就在这时,一道鬼魅传音悄然入耳。
‘谁!’
晋阳警惕地朝众人看去,所有人都在望着舒禾揍那白兽,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我是来助你之人,晋道友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只需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够了。’
‘舒禾?’
‘是。’
‘你跟他有仇?’
‘当然,不然我岂会注意到晋道友这个朋友。’
‘什么仇?’
‘这点,恐怕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是真的想报仇,万一,你是那舒禾派来试探我的?’
‘舒禾早已有杀你之心,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这次大比就是一个绝佳机会。你猜,这场以命为代价的赌注,你们谁会赢?”
那声音雌雄莫辨,鬼魅深深,似能窥探人心,直击晋阳心中最脆弱之处。
他怕,他一直在怕。
自己不是舒禾的对手,这个认知因一次次的旁窥而格外清晰,所以,他惧了,他生出了退避的念头,即使只是一闪而逝。
‘我该相信你吗?’
‘你没有选择。’
直到此时,那声音开始强势起来。
‘好,我愿意跟你合作,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晋阳道友,对付仇人,一击必中才是上策。在这之前,你应该允许你的敌人拼命活跃。毕竟,她的生命即将迎来终点,不是吗?’
‘是,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无形中,晋阳心魔早已滋生,除掉舒禾,就是在剔除他的心魔。
‘你很心急?’似乎是被晋阳的顽固打败,这次,含着一丝淡淡的无语。
‘道友难道不急?’
‘我当然急,但我已经说过,谋定而后动,相信晋道友这这耐心还是有的吧?’
‘有,所以,你想好怎么除掉舒禾了吗?是在大比上动手还是另找机会。’
屡说不听,真让人生厌呢。
晋阳又追问了几次,谁知,再无传音入耳。周围人多,他丝毫不敢有所流露,只得在心中不断揣测。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想再与自己合作时,‘动手时自会通知道友,等待即刻。’
不过这次,那声音再没了引诱之意,相反,冷漠极了。
‘好。’
晋阳不在乎,只要能除掉舒禾,他愿意与任何人合作。
就在他与神秘人达成合作的功夫,众人也终于弄明白这两兽到底是要闹哪样。
“就你们这点本事还学人家打劫呢?咣!”
说着说着,舒禾又当头给了对方一棍,凶狠的样子彻底将对方的抗议打回肚子里。
“我们的刺蛊球很厉害的,谁知道你们这么剽悍。”
“嗯?打劫还有理了。正好,前面就是万妖城了。花憨,你们妖域都是怎么处置这些犯错的妖修?”
“通通拉去妖矿挖石头,至于挖多久根据犯错大小来定,咱们只需要将它们交给守城妖兵就行。”
“不要啊,那里可是有进无出,多少妖兽都死在那里,花少族长,饶命啊。”
那黑熊精似是认出了花憨,一听要去挖矿,惊惧极了,连连求饶。
就连另外一头白色皮毛,浑圆肥厚,若不是伸出的四条胳膊腿儿,趴在那儿就像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听到花憨要把它们送去挖矿后,也是浑身一抖,彻底屈服。
“我们虽是想打劫,可也没有成功,咱们彼此都没有损失。你们人修不是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退一步来说,咱们这也算是有缘了。怎么能狠心把我们这么可爱的兽送去挖矿呢,是不是,诸位道友?”
见众人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花少族长,你也是妖修,咱们是同族,你可不能对妖这么狠心啊!你替我们向你这些人修朋友求求情吧。”
“哦,我不求情就是心狠了?还有,你们一个黑熊,一个赖赖兽,怎么就跟我同族了?”
原来这白色妖兽叫赖赖兽。
“怎么不算,你看,我白色,它黑色,跟您黑白双色的皮毛正正相合啊!”
硬。
这理由硬的跟这赖赖兽的嘴一样。
“花道友,咱们赶时间,莫要再跟它们废话,把它们交给妖兵就是了。”
既已弄明白缘由,众人只想赶紧解决这意外。
“好,我没意见。”
见此,舒禾与黎丽君同时出手,数百道灵力翻涌,瞬间编织成网,分别罩住了地上的两头妖兽,捆得严实极了。
只留一根灵力缠在指尖,各自牵引着一头兽就要继续前进...
“等等,我有意见,我有意见。”
不听。
见众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飞,赖赖兽急了,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要去城里坐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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