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令狐冲诊过脉后,林平之说道:“令狐兄,关于你的情况,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明早我去找你,到时再与你细说。”
林平之去包袱里找了瓶药,倒出两粒药丸递给令狐冲。
“此药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燥热。”
“岳父所修炼的这门功夫,功起生热,易使练功者燥热难安,破解之法,明日再与你细说。”
“你将此药服下,今夜切记不可再运功调息。”
令狐冲不疑有他,将药服下,谢道:“多谢林兄。”
林平之送走令狐冲,回到床上。
岳灵珊钻进他的怀里,问道:“大师哥是怎么了?”
林平之说道:“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修炼《葵花宝典》,若是不自宫,练功者体内燥乱不定,极易走火入魔。”
“令狐兄吸取了岳父的内力,等同于练了《葵花宝典》的内功。”
“先前我还不确定,所以嘱咐令狐兄,若是感到不适,就来找我。”
“方才我给令狐兄把脉,他脉象亢燥,印证了我的猜想。”
岳灵珊小声问道:“那大师哥他,要怎么办?”
“是要像爹爹那样,将内力化去?”
“还是,还是要……挥剑自宫?”
最后这四个字,岳灵珊说得声如蚊鸣。
林平之说道:“令狐兄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
“除去自废武功与挥剑自宫,也还有其他办法。”
“就是没试过,有些冒险,不知成不成。”
“明早,我将所知的办法一一告知令狐兄,让他自己作决定。”
林平之本来是打算说服岳不群去剿灭魔教。
新官上任三把火。
岳不群刚当上五岳盟主,肯定也想有所建树,给武林同道看。
倘若能率领五岳群雄,剿灭魔教,岳不群在武林中的声望,势必如日中天。
林平之本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他老丈人。
之后再让他老丈人去说服令狐冲。
可左冷禅从中作梗,打乱了林平之的计划。
日月神教,有天险做屏障。
黑木崖上人多势众,东方不败又躲在深闺里头绣花。
林平之若要上黑木崖,还是得找些帮手,更为稳妥一些。
既然令狐冲阴差阳错,吸取了岳不群的内力。
林平之改了主意,打算先说服令狐冲,再去找他老丈人。
次日,林平之去找令狐冲。
他先是与令狐冲说了华山派蔡、岳二人如何得到《葵花宝典》,剑宗、气宗之分的由来。
后又说了他们林家袈裟上的剑谱,是从何而来。
跟着又说了魔教十长老为何攻上华山,抢夺《葵花宝典》一事。
说完了陈年旧事,林平之又道:“岳父说,他在思过崖的山洞内发现十长老的尸骸时,找到了被抢夺走的秘籍。”
“按照岳父的说法,我推测他所修炼的,就是《葵花宝典》。”
令狐冲恍然大悟,难怪林兄先前说,师父所练的功夫,与林家的剑法系出同源。
思过崖山洞中的秘密,原来是师父发现的。
小师妹会使各派失传的剑招,是师父教她的。
至于那秘籍。
当时他只留意石壁上的所刻的剑招,没有在石洞内仔细翻找。
师父说,在石洞中找到了被抢夺走的秘籍,不见得是假话。
思及此,令狐冲不禁感到欣慰。
他所敬爱的师父,并非如那些瞎子说得那般。
万幸在暗室之中,没有听信那些瞎子的谗言,与师父反目。
林平之续道:“那《葵花宝典》我从未翻阅过,但我家的剑谱,我是倒背如流。”
“不瞒令狐兄,剑谱上有句口诀,‘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我家的剑谱,与《葵花宝典》系出同源。”
“所以我推测,修炼《葵花宝典》,也需引刀自宫。”
令狐冲听着林平之一席话,心情起伏不定,忽喜忽惊。
听到“自宫”二字,令狐冲转喜为惊,双目圆睁看着林平之。
令狐冲心想,林兄练的不就是“辟邪剑法”,那林兄可是,自宫练剑?
那小师妹与林兄做夫妻……
这这这……
林平之见令狐冲的神情,知他是想岔了,并不急于解释,续道:
“修炼此功,需同时服食燥药,若不自宫,练功者修炼时体内燥乱不定,极易走火入魔。”
“岳父在暗室中走火入魔,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测。”
“得知令狐兄你吸取了岳父的内力,我当时就在想,你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运使内力时,体内燥热不定。”
听林平之这么说,令狐冲又顾不上为小师妹多担心。
他忽觉下盘隐隐作痛。
昨日运功时,他就感觉燥热难受得很。
难道他也要挥剑自宫,才能避免走火入魔?
令狐冲问道:“林兄,除去自宫,可有其他的解决之法?”
林平之胡诌道:“练功者若不愿自宫,在修炼此功之前,可将全身经脉逆转,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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