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试一试,安安现在一定很害怕,说不定正在哭着喊娘亲。
是死是活,她也要和安安在一起。
程丽悄悄收拾了包裹和细软,把没有防备的四女药倒后,换上粗布麻衣趁着夜色策马离去。
码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茫然四顾,不知该去哪里找安安,也不知幕后之人是不是在她身边留了后手。
夜色浓重,码头上有层薄薄的水汽,让天地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身穿粗布麻衣的程丽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她期盼着那伙人的同伙赶紧把她掳走,可惜,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目之所及皆是雾气腾腾,周围没有一丝响动。
这实在是个昏招儿,程丽无力的垂下头。
她先是换了婢女的衣服逃出后院,在前院时又换了仆人的粗布衣服混出府,本以为自己孤身一人,定能引得那些人的同伙现身,没想到。
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也许那伙人早就逃之夭夭跑的无影无踪了,怎么可能还留在此地?
孰料,就在她自暴自弃的时候,身下马匹突兀的嘶鸣一声,扬起马蹄不安的原地踏步,难道有人?
程丽回头,扑面而来的白色粉末洒了她满头满脸。
随即,她软软倒下的身体被塞入一个麻袋里,两个黑衣人背起麻袋瞬间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