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蝶看着他,张开嘴,缓缓道:“你也相信?”
曲魅起了身,走到司离旁,依偎着:“本来夫君是不相信的,可是那晚你们在江面上,琴萧相应,很多人都听到的,而且,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船,难免让人有所怀疑,所以……”
小晴一听,急了:“少爷,那晚我也是在船上的,我可以作证。”
“你?哪个丫鬟不是帮主子说话的。”曲魅不屑着。
司离走到语蝶旁,拿出一张纸,仍在床上。
语蝶看了看,眼泪落了满面,抬起头,哽咽着:“你,要休了我?”
司离没有出声,闭着眼,转过了身,垮出了大门,渐行渐远。
语蝶长久地凝视着他欣长的身影在阳光下交错重叠的剪影,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声音早已颤抖得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只有一个字:“好,好,好……”
曲魅不可置否地动了动嘴角,满脸的嘲讽:“姐姐,这恐怕是我最后一字叫你姐姐了。唉,只怪你不珍惜自己了,妹妹也没有办法。”说完,转身,离开花雨楼。
琴音哀怨,夕阳漫天。一阵风刮过,吹落一地桃花雨,只是多个可怜人。
一个月后,语蝶在杭州寻了一块桃花山,用带来了的银两置了座居士院,曰:桃花庵。
香火虽不胜鼎盛,但却都来此求个姻缘,独有一番清幽。
语蝶刚离开状元楼时,准备了了凡尘事,入了尼姑庵。
却被主持制止,道:“施主,你凡尘未了,多了份执念,不宜为尼,还是回去吧!”
语蝶,欠了欠身。曾经彼此的相许,终究还是不愿放手。
一剎之念,一念执著。
只是多个情字,缠绵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