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天的训练,涂念已经渐渐上道了。

譬如“气感”与“质感”的门路,她大概能摸到一点,并能体会,所有的练习、包括Tia让他们进行的SLS流行练习,都是围绕着这两点来的。

此外,据双生所说,Tia的课程并不是这次训练的唯一内容。

她作为与涂念同一时间参加训练的艺人,韶华方面通知过她,训练包括音乐方面唱功和乐理的教授,同样还有比如形体、饮食规划、舞蹈等一系列知识的学习。

训练为期两个多月,其中音乐方面的训练占三分之一,剩下的便都是这些零零碎碎、不太重要的东西。涂念一听,心下便打算和伯湫商量商量,这些东西自己就不学了。

午饭还是些清汤寡水的,双生同昨天一样给她冲了杯蜂蜜水。

看着那隐隐飘着雾气的杯子,涂念想过伯湫走前的话,朝双生举了举手边的保温杯,示意自己有,谢过她的好意便没再碰。

双生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只是弯着她那双水灵的眸子望着对过的涂念,闲聊种种,偶尔问上一句有关伯湫的事。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Tia下课前还特意提醒了明天是形体课,上课地点在七楼。

出了韶华的大门,还是那辆迈巴赫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伯湫身着一套西服靠在车旁,身材高大有型,面目俊朗出挑,像极了一位等待公主归来的银装骑士。

涂念心跳小小地错乱了一瞬,平复后向他走去。

“今天还不错?”伯湫为她打开车门,宽大的手掌垫在车沿,防止她磕到头。

“挺好的。啊,有件事。”涂念上了车,把门一带,从车窗里看他。

“怎么?”伯湫正要开驾驶座门的动作一停,回望过去。

“我听说这个训练,还有很多和音乐没关系的部分。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最后这句,她说得很小心,商量的意思占了绝大部分比例。

“这个啊,”伯湫朝她笑了笑,牙齿看起来像烤瓷似的白,“不可以。”说完,开门上车。

“为什么啊!”涂念把头往前探了探,只见伯湫专心倒车,好似并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她抿了下唇,颇有些不开心地靠回了后座。

后座涌来那股子怨气像是要把伯湫整个淹了,他装高手沉默了半天,直到涂念干脆掏出手机作势不再说话,他才笑道:“干什么呀,做你老板这么没有威严的,开个玩笑都要被你记恨半天吗?”

涂念眼睛一亮,她听伯湫又道:“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跟计划一起训练的,没有Tia的课,你就跟着罗迟去工作室吧,也好和他多学学舞台上的一些东西。

不过韶华有节礼仪课,他们只要开,你就得去上。”

涂念知道那课大概是讲些关于出道等话术和注意事项的,自己市井气息太重,去学学也没什么不好,便高高兴兴应下了。

一路回到伯氏国际,涂念下车正要与他道别,却见不远处站着个宋诗。她脸上挂着微笑,站在那处悠悠地望着他们,那副闺中公主优雅美丽的模样,一如涂念刚见她时一般。

涂念也算是见识过这女人与外表完全不同的泼辣,此刻见到她,任涂念心有多大也知道不该多留。她十分知趣地给了伯湫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头跑路。

伯湫的笑容在涂念走远的那刻瞬间凝固。

宋诗莲步轻移,自然而然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同时她身上萦绕的甜橙花香气涌入车内,将车内淡淡的薰衣草香驱了个干净。

车子缓缓发动,宋诗从车前窗看到那个跨上摩托的黑色身影,脸上优雅渐渐变了味道。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双杏眼微眯,冷声道:“不知羞耻的野女人。”

“宋诗。”伯湫缓缓叫了声她的的名字,语气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内,空气压抑得几乎要凝住了,但宋诗对这样的气氛却毫不在意,感受到伯湫身上散发的敌意,她反倒倏地笑了:“怎么,还不死心吗?淮哥都和我说过了,她不过是你这么多年来一个虚幻的念想罢了。”

一提到这个,宋诗脸上的笑就更放肆了:“别说她根本配不上你,指不定人家心里早就有别人了,还看不上你呢。”

“翊哥,”她论完涂念,又转头论起自己,她托着下巴,一脸迷恋地望着身旁的伯湫,脸上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是真的爱你啊。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伯湫握着方向盘的手掌不住地收紧。

他能不知道吗?身边但凡对他有意的女人,不是被莫名地毁了脸,就是被各种骇人听闻的谣言诽谤,最后被网暴至不敢再出现的地步,更有甚者,被人拖去强奸,自杀而亡。

宋诗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个被娇惯过了的女人,而她那张美丽的脸皮下可憎可怖的面孔,大概也只有他知道了。

宋诗修长柔嫩的指尖在他的侧脸游移,上面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香气。

“再说了,又不是我逼你和我结婚的,不是吗?”

伯湫冷眼看向宋诗,那副柔媚中不失优雅的笑靥,像株疯长的蔓珠莎华。

……

时隔一个多月,涂念再度踏入了幸先的大门,熟悉的嘈杂和灯光一并涌向她,她竟觉得有些亲切。

楚秋容不是每天都来幸先,不过但逢每月十五,他会过来视察一圈。

今儿个不是十五,她来也就是碰碰运气,若楚秋容不在,大不了直接走人便是。

八点半多,宋承明的碟打得十分欢脱,舞池内外全是扭动的身体,看起来热闹得紧。她绕着人群一路走到吧台边,看着老朋友的恣意,心里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从前自己也和他指教过不少音乐上的东西,没想到到了今天,却是自己先一步有了出路。

不过真的说起来,他这样辗转各个酒吧之间,其实倒也挺自由的,总之日子过得不错,喜欢的事情也有着落。

“涂姐!”吧台边调酒的寸头男孩看到涂念,激动地喊道。